的自然。这也难怪,一件事做了几十年,就是闭着眼睛都是毫无困难的。
宋执钺没有搭理胖丫鬟的意思,而事实上以前胖丫鬟也只是将早点放好后,就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宋执钺知道这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或者也可以说是习惯,以为每天早上八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老太太最喜欢的桂圆莲子粥便会准时出现在餐桌上,而五分钟之后,这才轮到宋执钺这里,这是胖丫鬟每天雷打不动的行程。
此时,宋执钺的书案上始终都会摆着三份报纸,从《人民日报》到《党刊》再到《经济导读》,次序丝毫乱不得。无论从宏观到微观,从整体到局部,从概括到专精,都有着自己的习惯和安排,而且这位黑道枭雄最为擅长的就是从细微入手查察别人往往容易忽略的事情,所以他总是从不经意间悟出即将到来或者展的端倪,这也是他往往能抢占先机屹立不倒的主要因素。
宋执钺再次将手伸向了那盘豆沙包,事实上这是他第三次的伸手。而就当这位已经渐渐沉浸在报纸的字里行间不断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信息的男人,在不经意间一抬头的那一霎那,却冷不防的现原来胖丫鬟并没有退出去,而是一直站在门口处,不曾挪动分毫,当然更没有出任何声响,矗立的像一尊雕像。
宋执钺眉梢一挑,表情毫无疑问的带有不解的意思。
而胖丫鬟显然是看到了宋执钺的表情,但是他却没有半点张口的意思,只是回瞪了他一眼,白眼仁翻得比谁都多,显然对宋执钺不是有点偏见,就是不待见。
“有事?”没奈何只得苦笑的宋执钺这才开口问道。
“有个两个家伙大早上一进村就四处打听你,我怕有事,就叫人把他给捆了,现在在库房里。”胖丫鬟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事。
宋执钺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意料到这样的事情,虽然这栖凤村从古至今都有点颇为排外并且铁板一块,但是还不至于到来个外乡人就把人家给捆了的这种地步,毕竟这是新社会而不是旧时代的军阀割据。
“哦?”宋执钺颇感纳闷的疑问:“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子,有何特征?目地为何都清楚了么?”
这本是句再平常不过的疑问了,但是在胖丫鬟听来却是有如明知故问一般,她又瞟了眼这个男人,说道:
“一男一女,男的中等身材,有点黑;女的稍微高一点,稍微丰满。至于特征嘛???男的老实的像块木头,而女的贼眉鼠眼。”
这是胖丫鬟的描述,不夸张也不掩饰,当然更没有矫揉做作,确确实实的一切按照事实的展现描述的。
宋执钺笑笑,显然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无足轻重的存在,至于说那两个身份不明的人,宋执钺一贯的做法都是排查好了身份之后,若是好人就给路费放其走人,若不是如此的话,那么栖凤村前的那条不知名的河里,可就又得添几条‘龙宫客’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抓的豆沙包这才塞入口中,朝着胖丫鬟一摆手,意思再明显不过。而胖丫鬟在接到指令后,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没有一丁点电视剧里那种老实巴交的仆人们对主子该有的敬畏和觉悟。
宋执钺口中的豆沙包还未咽尽,就再次拿起了那份《人民日报》,里面的那篇‘加强国家宏观调控’和‘增加央行的货币储量’无疑引起了他的注意,可就在他刚刚逐字逐句的研读其中的条例和信息的时候,却不成想胖丫鬟竟然又钻了回来,而且还是从不敲门直接就登堂入室的那种。
“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胖丫鬟见宋执钺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这才开口说道:“那俩人被绑之前一个劲儿的嚷嚷要见你,而且最后口里还说着什么‘约束’之类的话???”
宋执钺听了便思索了片刻,觉并无不妥之处后,便‘哦’了一声算作了事,可是就在胖丫鬟那一只脚还未踏出门外的时候,宋执钺却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连忙叫住了胖丫鬟的脚步,口中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的急切问道:“那俩人最后叫什么?”
“约束啊约束之类的!”胖丫鬟一脸的淡然。
听到这话的宋执钺这才一拍脑门,一副悔过不已的表情便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来不及再多解释什么,就连口中的豆沙包都没有咀嚼殆尽就起身冲向了宋府的库房,脚步急切且匆忙。
其实难怪宋执钺会表现出这样,因为那两个人最后喊的,不是‘约束’之类的容易让人费解的话,而是那一声声的‘钺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