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这几天确实累坏了。
起初是为了单位的那些个破事忙到手忙脚乱,到了中途则是为了找儿子而差点犯了心肌梗塞,而后来则就变成了为把宋端午弄进看守所,而不顾拉下颜面左右托人办事。
所以这所有的事情一切都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李响那根已经绷紧到极致的神经,这回终于可以松松弦,否则的话还真搞不好容易崩断变成了老年痴呆。
李响其实在他这个年龄段里,还算是风度翩翩,这点从李岩良好的皮囊就可以看出来,否则如果‘种’不好的话也不会造出李岩这等沉溺于美色的纨绔。
而这个原本已经进化到气质型大叔的李响,则在近日几次三番的事件中被逐渐拖垮了原本饱满的精神。以至于当他亲眼看到宋端午被押送进看守所的那一刻,差点都因为肩上的负担突然轻松而瘫倒在地。
所以当这天晚上李响好不容易用一顿可以报销的酒水,陪好了几名‘统一战线’的人物后,他晃晃悠悠的回到家时,已经都快夜里十一点了。
是不是他的司机给他送回来的李响不知道,怎么上楼的他也同样不知道,反正到最后是怎样奇迹般的找到钥匙开了房门的当然更不知道,可见李响这次喝的确实有点大,这也可以看出李响所陪之人的重要程度。
自古这酒桌上的文化和规矩就是千千万万,其中以官场上的觥筹交错更是各种说法使然。而若不亲身经历其中或者出任仕途以观摩体验,恐怕这外人再怎么揣测,估计也是无法体会其中之奥妙的,而百姓口中的谈资自然也不过是里面万分之一二而已。
可是即便是这样,但是最起码的这种陪客的规矩还是略有了解的。就比如李响此时的样子,就已然能分析出一二了。
但凡请客喝酒,尤其是贵客,这对喝酒的量和频率,还有这酒酣的程度自然是讲究非常的,这点李响尤为精通。客醉主未醉,这就有点显得东道不够仗义不够明朗,有点蓄意灌人的嫌疑,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如果这主醉客尚且还清醒,这也是不够完美的,虽然可以让人家看到诚意,但是这酒场若没有了主人的操持,那叫这一帮子客人多尴尬,情何以堪?
所以说这客醉主也酣的情况是最好的,又可以显示出东道的诚意,又能把客人陪好,更重要的是这人在酒酣正浓的情况下,是最容易办成事的。要平事的可以互不追究,要办事的可以一口承办,要答谢的也正好可以两不相欠!尽管酒醒之后有许多人追悔莫及,但是在这酒场上,当着众人的面却当真是一口吐沫一个钉,想反悔他也没这个脸!
李响在这方面是老油条了,否则以他的心胸和资历,坐副局长这个位子可是有点危险的,先不说同僚的排挤,就是那些下属的虎视眈眈,就足以令他夜不能寐食不下饭。
所以这一顿关乎于李响公报私仇的答谢宴,李响自然是有十分力不敢只用九分,而效果和反响也果不其然的如预料那般,出奇的明显。
这一顿饭不仅解决了李响自己那宝贝儿子的私事,更是稳固了自己在‘统一阵线’上的位置,所以说这顿可以说是‘一箭双雕’的宴请就连李响自己都觉得是事半功倍的,而接着这兴奋和心劲儿,李响自然而然的多喝了两杯。
经常喝酒的人都知道,有的时候别看喝到微酣的感觉刚刚好,但是这毫不起眼的多喝两杯可就彻底颠覆了微酣的美好,这就等同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与酒量多少无关,只是因为出了临界线。
而李响很显然就是如此。
当这货在酒桌上前一分的时候还在大侃特侃当代社会的治安建设和纲领的时候,在喝过这两杯过后,其后六十秒就开始舌头打结的往桌子底下滑了,所以当事后我们堂堂的李副局终于踉跄的回到家时,距离宴请散场已然过了两个小时。
从酒楼到小区不算远,如果用爬的顶多也就只能占用整个时间的十分之三,更何况李响还是被司机送回来的,可见这货从下了车到七楼用了多么长的时间。
如果说过程是漫长的,经历是艰辛的,但一般的结果却都是喜闻乐见的。
就在李响终于累的直喘粗气之时,终于自己家那扇久违的门已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晃悠悠的掏出了钥匙,原本应为醉酒颤抖的双手也不知怎地,竟然鬼使神差的一下子就插进了钥匙孔里?!
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当然也可以说是醉酒状态下的概率太低。可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进来了,而且还是比平常更顺畅的那种。
“鬼崽子也不开个灯给老子留着,真想跌死老子好继承家产?!”
李响这推门过后是满眼的漆黑一片,就连平日里整夜不关的小夜灯此时也是灯火哑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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