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雷风的诧异,是实在搞不懂宋端午从前一秒钟的阴笑连连,突然转变到现在的处之泰然的话,那么倒不如说他是摸不清楚宋端午的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 ?〔
这也难怪,毕竟宋端午这手变脸的‘绝活’可是一般不外露的,这点仅仅从他身旁的那些人就可以略知一二,无论是疯癫的白潇湘、还是执拗的周亚夫,或者猥琐的赖苍黄再或者老不修的宁花翎,这些个人可有一个正常的?
所以古人诚不欺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个道理。即便宋端午往常是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人,那么在这几位的昼夜熏陶下,他就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藕,也得被浸染的从根上开始烂喽!
宋端午坐上车的第一件事倒是先把安全带系好了,然后再紧紧抓住扶手这才算是准备妥当。雷风的车技确实没的说,但是其风格却是太过于彪悍了些,所以当体验过一次过山车感觉的宋端午做出这样的反应,到也不为过!
“看什么看?开车啊!”
宋端午见好就都不启动,这才出言提醒道,而雷风在足足盯了宋端午好几秒钟之后,这才叹了口气动车子扬长而去。
其实雷风之所以会神色怪异的盯住宋端午看了好几秒钟,倒不是出于宋端午行事的突然转变,而是他寻思着宋端午如果就是那么强硬一点的话,那么自己也就顺从的软弱一点,这样回到家时也好对家里那头河东狮有个交待,起码有个说辞或者理由也是好的。
可是令雷风没有想到的是宋端午竟然这么配合,所以雷风在甚感愧疚的时候自然也感到了一丝无奈!
“去哪?”雷风的脸上写满了不忍与寂寥,就在车子刚刚驶离了栖凤村之后,机械的问道。
出了村子的宋端午显然心情大好,一则来的时候因为是晚上,且身受重伤,所以对于这田间地头的风景倒是此时才尽收眼底,而这二来,恐怕就是在雷风的车上,可以称得上暂时的摆脱了宋执钺的眼线。
“不是进城么?!随便找个银行我给你取钱去!”宋端午轻松惬意的答道,他的反问让雷风顿感没趣之余脸上也不禁暗暗烧。
“嗯!”
宋端午倒是从来都不介意自己的话有问有答,倒是雷风重重的“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了下来,也就是在这闷哼过后,雷风这一脚油门下去,可又让宋端午体验了什么叫做脱缰的野马!
飞驰的汽车在乡间的土路上颠簸起伏,如果不是宋端午提前做好了准备的话,说不定连大肠都会被颠出来,而反观雷风同志,则一手扶挡杆一手搭方向盘,一副稳坐沧澜观潮涌的姿态。
宋端午终于被折服了,感情这位仁兄练过吧!可是就在宋端午的心里对雷风的行径大感不满,但对他本人大加敬仰的时候,雷风突然没来由的撇出来一句,却也算是给宋端午解了惑。
“我以前当海员的时候,遇到大风巨浪那船颠的比这个厉害多了,这才哪到哪!”
言辞间透着一股子别样的骄傲,而宋端午在深深看了他一眼后,心里忍不住的腹诽道:感情你丫的开的这么猛,原来是想怀旧了呐!
不过宋端午的苦日子很快就到头了。自打上了省道之后起码算是让宋端午的五脏六腑归了位,而就在雷风同志操持的汽车一路怪叫着过了一辆辆样式各异的车辆后,开封市的市区已然在宋端午的屁股底下。
别人开车要钱,这位仁兄开车不仅要钱,而且要命!
市区里开的显然就不能这么快了,毕竟雷风的车技再怎么彪悍,行事再怎么硬朗也没有必要跟白纸黑字加公章的法律法规抬杠,所以当红绿灯和高摄像头开始逐渐变得密集的时候,雷风同志的表现还是很老实的。
毕竟他跟钱没仇!要知道被罚一下可是不轻,更何况那些个神出鬼没到几乎得地道战和游击战精髓的交通警察们,可是这些一睁眼就欠份子钱的司机最大的克星!
可是世事往往弄人,开的度如奔丧一般硬是什么事都没有,可是这一旦慢了下来却偏偏被事找上了!
就在宋端午稍微安抚下胃里激荡的液体,而雷风也在四下张望着寻找哪个牌子上挂着bank字样的时候,却不料一个人影、一脚刹车,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了路面之上!
“我操!”雷风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沮丧的骂道。
在路上开车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刮蹭事件嘛!一来耽误工夫、二来费尽口舌、三来损失钱财、四来徒增烦恼、五来交通不便、六来惹人辱骂等等等等,简直就是诸事不宜,可是在这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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