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好,平白又将叶姑娘扯进来,你放心,我回头一定好好说他去!”谢老夫人郑重的说道。
叶云眠笑了笑,只当是应了老夫人的好心。
紧接着,又给她们说了说治病时需要注意的事情。
母女俩二人从叶云眠这里走出去的时候,心情更是沉重又复杂。
回了自己的厢房,谢老夫人立即吩咐女儿:“既然叶大夫让我在这里养身体,那我就不走动了,你回去,让你大哥来见我……”
“等等,这一来一回又要不少时辰,还是你代我传话吧。”谢老夫人将手上的玉扳指摘了下来,“拿着这个,若是你大哥不听,让他跪祠堂去!”
她这儿子,不能再这么固执下去了。
叶家的确是有很大的问题,定国公叶惟寅品性不端是事实,可京中勋贵,有问题的岂止他一个?总追着人家不放,这是想结死仇呢!
从前她不关心儿子的公事,但这一次,她觉得叶姑娘说得没错。
若真是个慈善的继祖母,不会整日诉苦,闹得人人皆知。
那叶家老夫人年纪只比她小了几岁,不与她来往,反倒和她儿媳妇儿处成了好友,三天两头将人请到家里头说嘴,这明明就是觉得她儿媳天真好骗,拿她当刀呢!
再自私的讲,她如今觉得叶家有这么个大姑娘,再和他家作对,不是个明智之举。
叶大姑娘话不多,语气也轻松寻常,可这等年纪的孩子,如此宠辱不惊,简直是心性过人,且这医术手段还这么高超,真的是……不便得罪。
道观里头也有药房,谢老夫人让下人去抓药之后,便立即赶女儿离开。
谢因兰生怕母亲继续动气,匆匆下山。
叶云眠坐在厢房小院中,不急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本来只是想要赚一些诊费,没想到还有些意外之喜,叶家的仇敌太多了,的确是需要适当的减少几个。
在她看来,大哥并不蠢笨,所以她真有些不明白,大哥是怎么将祖辈留下的人脉,弄成如今这样的。
满京城,如今竟然没有几个愿意帮叶家说话的人。
——
谢家。
谢因兰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谢大人也已经散值回家。
“今天朝上怎么说?陛下可有罚那叶惟寅?”妻子夏氏十分关切的问道。
叶惟寅心性歹毒,就因为丈夫弹劾过他,就对她儿子下手,害得她儿子险些走上歧路不说,还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如今孩子身上都还有当时留下的伤痕,所以她真的是恨不得叶惟寅凄凄惨惨,得到报应!
“陛下没说罚。”谢大人叹了口气,“陛下对叶家还是有些感情的,听说叶大姑娘回来了,似乎还有些高兴,只说叶大姑娘养在边关,可能不懂这里的规矩,说过几日选几个教养嬷嬷好生教导一番。”
“就这样?那定国公呢?那可是他亲妹妹!要不是他不管不顾,也不至于将人养成那样啊?我虽然是因为儿子的事儿怪他们家,但那叶惟寅的确是不对,身为子孙,不知孝顺长辈,身为兄长,不知教养弟妹,身为国公,总是知法犯法,难道他要仗着这爵位横行霸道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