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末将成了青衫百骑的一员,似乎也没有资格带着兵刃进京吧?”
“原本是没有的,但文书到了以后,你便有了。”
郭路遥拍了拍手,看着铁怅神秘地笑了笑:“你可知晓,本帅为何要如此着急地召见你?”
铁怅老实地摇了摇头:“晚辈的确不知。”
“因为你此次进京,是去参加万国大讲的。”
郭路遥笑得愈发开心:“万国大讲,各路青年才俊争雄,江湖名门之后与各路诸侯贵胄或坐而论道,或以剑会友,我风雷营又如何能错过这一盛事?——说来也巧,我风雷营里年纪合适的实力差了些,实力不错的却又年长了些,就在本帅一筹莫展之际,恰好就等到你来了。”
铁怅忽然有些不自在:“大帅,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可能只是错觉而已。”
郭路遥咂了咂嘴,从桌子下面悄悄摸出了一个小酒葫芦,然后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原本本帅是想让卓非凡那孩子直捣黄龙地去把那几条白蛇揪出来的,但那孩子的性格你也知晓,过刚易折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但你不同,你是个很适合干这件事的人,至少若是铁龙雀的人拿着剑对准了你,你不会像卓非凡一样反手拔剑把所有人杀个一干二净。”
——如果自己真有那个实力的话,像他这么干一干好像也不错。
心中的痴心妄想被铁怅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轻轻地咳了咳,苦笑道:“然后顺带为咱们风雷营在万国大讲之上争一争光?”
“顺带,顺带。”
郭路遥笑得慈眉善目:“当然,若是反而出了丑,那做长辈的或许就得好好与你说道说道了。”
铁怅长叹一声,有些无力地道:“大帅,晚辈左思右想,郭兄似乎都比晚辈——”
“别想了,他是你的对手之一。”
郭路遥咧了咧嘴,目光中难得地显现出了几分气急败坏:“你以为本帅为何不把无锋儿唤进帐来?因为这孩子被人两三句话便绕进了套里,现在代表铁衣卫出战万国大讲,眼下只恨我郭路遥一生算无遗策,却生了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儿子。若是我当着他的面和他说这些事,只怕这孩子回去便会把你代表风雷营一事宣扬得天下皆知——切记,莫要把他当成我的孩儿,若是你们真对上了,记得把他往死里打。”
铁怅敬佩地拱了拱手:“大义灭亲,晚辈佩服。只是大帅或许太高看了晚辈一些,晚辈连半点内功也修不得,若是真遇上了郭兄,被往死里打的或许是晚辈才是。”
“你是楚狂人的独子,修不得内功自然是情有可原。”
郭路遥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忽然轻轻地拍了拍手:“当年楚狂人横空出世,浑身上下半点内力也无,却能靠着掌中长刀力挫天下豪杰,你身为他的独子,修不得内功原本便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换言之,楚狂人当年能够剑走偏锋将一身武艺练得登峰造极,你自然也是可以的。”
铁怅顿时咽了口唾沫,有些心动地道:“修不得内力,武艺同样也能登峰造极?难不成这天下间有什么不依靠内力的功法不成?”
“当然可以。”
——说话的不是郭路遥,而是一个铁怅很熟悉的苍老声音。
营帐的布帘缓缓掀开,魁梧至极的方破虏昂首阔步地走到了铁怅的身后,缓缓地咧开了嘴:“什么功法?我们的修炼方式,那可比功法还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