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两人虽不喜下人常在屋内走动,端茶换水这种日常事,还是下人在做的,王宇来了一上午,手边一杯冷茶,放了许久未曾动过。郑东喝了一口茶,便发现王宇被怠慢了。
郑东让管事通传全府,再有犯同样错者,同样不留,全撵出去。府内上下头一次见郑东发火,都战战兢兢,不敢应声,他们本以为郑东是个没脾气的小少年,近来稍有懈怠,没想到他生气了真的会把人赶出府。
王宇道:“对我倒是没关系,贵客来了,就不能这样了。”
郑东点头道:“正是这么想的,东方事忙,不能面面俱到,有何不周到的地方,你们无需担待,对我明言就是。”
王宇开玩笑道:“你俩哪里像上司和下属,听这话,更像是他贤内助。”
郑东瞬间卡壳,耳根微红了一下。
两人又叙了会话,王宇就匆匆告辞回去布属人手。
东方回府刚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入厅内,挤着位置坐到郑东手边。调侃道:“你说了什么将王宇刺激成那样,急匆匆坡度了,在院处时差点拌倒。”
郑东莞尔:“没什么,某人的暴力之魂给被燃了吧。”
东方一头雾水,显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郑东办事,他一向放心,软玉温香在怀,他也无心想别的事,手抚到郑东的腰上,刚想吃点豆腐。徐管家的声音想起:“秉堂主,总管大人,林英求见。”
郑东:“请进来!”侧头横了东方一眼,东方面露委屈地把手放开,见郑东还盯着自已,只得起身,走到离他稍远的沙发处,寻个位置做下。
林英走进来,见总管坐在主案后,堂主却在休闲的沙发上窝着,微愣了下,向两人见礼后,直接走到郑东下手,听候指示。他熟练的动作已不是第一次无视堂主。
郑东的嘴角好心情的勾起,下巴一点,示意林英坐下。东方的一点不满在见东好看的笑纹后,自动烟消云散了。郑东咳了一声,表示要说正事了,林英正襟危坐,东方还是窝在沙发上装委屈,其实他的耳朵伸得老长。
郑东:“去年的苏锦供不应求,今年有越演越烈的架式。所以苏州分堂调些人手出来,雇佣零散的机工,大概200人足够了,找个场地做棉纺和丝纺,产品务必要做得精美结实,方便我们打开市场。给你三个月时间。”
林英表示没问题。
忽想起一事,问道:“关于属下辖地的赌场,不知总管有什么指示?”
郑东微愣,“赌场?”他压根忘了还有这东西,直截了当:“找你堂主,我对此一翘不通!”他经手的一向是白道经营,至于什么黑的灰的,还没接触过。他知道东方手里有大批武装势力,只是不知具体干什么的,东方可能怕他担心,也从不提起。
林英也愣了,总管对手下各处都做出了大步骤的调整,只差赌场这最后一块了,他以为也必有什么大动作,没想到得到如此答案。求救地看向东方。堂主鸟都没鸟他,而是一直目光灸热地盯着总管。林英直觉自已的智商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郑东忽道:“东方,你各处都安插了眼线吧?”
东方见郑东终于想到他了,欢乐地点点头,那殷勤讨好的神色,让林英以为他已老眼昏花地误以为,堂主身后拖了条大尾巴在晃荡。
郑东道:“那你们有一套处理和核实消息的方法吧?”
东方无辜地耸肩:“……”
郑东诧异了“没有?”
郑东抚额,对着林英说:“你先回去督办苏锦吧!其余的交给我们。”
林英领命出去,他觉得总管虽然说交给他们,他还是有种错觉,也许最后事情都是会堆到总管头上。
林英走后,两人对怎么完善和改进情报系统作了持久的讨论,当然,大部分是郑东说,东方在听。同时,也将名下的酒楼妓院等人流量大,鱼龙混杂的地方,作了大量安插。
所有日月神教的教众上岗前,都得经过收集和整理信息的培训。事实也证明,从此后东方得到的讯息,已不逊色于总在街头巷子尾溜达的丐帮。
郑东和东方心意相通,东方虽然从没说过他的鸿途野心,郑东也知道他决不会满足于只做一方教派的小小堂主,日后必会有一番动作。做什么事情钱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郑东大肆捡财,想尽各种方式,都只为东方积累足够的资金,让他放手去做自已想做的事情。至于他是想开山立派,还是推翻这个教主单干,郑东都会站在东方这边。他没有任何叛教压力束缚。今生他在乎的人只有他爹和东方,只要这两个平安快乐,他就能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