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亲眼看到?”
凄然地笑了笑,“我一直很敬重婶子,您要是接受不了我当您儿媳妇,您直说就是,我保证主动解除婚约。反正我要给我爹娘守孝三年,是不忍心耽误韩大哥那么久的,但您没说,却选择找人毁了我,婶子,我想问问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
虽然因为圆乎乎的脸、圆乎乎的身材,赵珍珠自知她的苦笑肯定不是美人那种楚楚可怜超能博取同情的模样,但她还是那个意见,表面功夫得做到位了,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韩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她想补救,但是赵珍珠压根没有给她机会,反而伶牙俐齿地给她扣了一顶又一顶的锅,一顶比一顶更致命,说她请人来抢劫她谋害她,她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脑的事?
她慌乱地道:“赵珍珠,你胡说,我没有故意哄骗你家的东西,你是自己硬要送的。我也没有请混混来毁了你,我根本没见过他们,你别信口开河污蔑我。”
“我硬要送?婶子不愿意要的话,为什么从没见你主动送回我家呢?”赵珍珠感觉眼角肯定酝酿出泪花了,她高高地抬起头,让大家都看清她的眼泪,她的可怜,“是我污蔑婶子,还是婶子污蔑我?婶子要是没见过那两个混混,又怎么认定我被糟蹋了?要是说不明白,不如我们去报个官,让县令大人判判对错,还我清白。”
“我……”韩母我了半天,都接不下去话。怎么可能报官啊,报官不就查到谣言是她指使大儿媳妇暗中散布出去的吗?到时候该如何收场?她小儿明年可是要下场考举人的了,名声不能蒙灰。
韩文远无奈地叹气,再说下去,他娘里子、面子都要被扒光了,不得不再次插口:“珍珠,我娘以前做事可能有点不妥,但她绝对和那些打劫你的混混没关系,我敢以我的人品保证。她刚才口无遮拦,也是因为听信了谣言,看在我俩的情分上,希望你包涵一下,我让我娘给你道歉。”
情分?我俩有什么情分?赵珍珠心里吐槽着,却也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了,她要是继续咄咄逼人,抓着韩母不放,韩文远肯定要把原主这几天做的烂事抖出来,没看到那双清冷的眸子已经目露威胁了吗?
到时候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好,她毕竟还要带着几个便宜弟弟在村子里生活下去的,得悠着一点。
赵珍珠快速权衡了一下,装出通情达理的样子:“我自是相信韩大哥的人品的,只是传谣的人不安好心,既想毁了我,又故意拖婶子下水,污了婶子的名声,麻烦韩大哥务必把那人揪出来,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
王家既然参与了传谣,那么赵珍珠就要让他家也脱一层皮,如此,她才算真正地立了威,以后,谁也不敢再轻易地招惹她。再者,王家也算是韩家推出的顶罪羔羊,韩家要么付出足够的代价让王家自愿顶罪,要么就要承受王家的怨恨。
韩家算是她的敌人,给敌人多添点堵,爽啊!
韩文远再次深深地看了赵珍珠一眼,她肯定是知道传谣一事除了韩母还有其他人参与的,放过韩母,是因为他的威胁,她权衡之下做出的选择。但其他人,她要追究到底,而她也不亲自动手,她要借他的手来达成目的,这招借力打力用得绝,这威,也立得绝,他韩文远由衷佩服。
他说:“我会的。”即便他不愿意给赵珍珠借力也不行,因为他不给韩母推出一个顶罪羊,韩母的名声就洗不白,为了韩母,为了他自己,他必须如赵珍珠所愿。
韩母经过被逼问得哑口无言这一遭,算是领教到了赵珍珠的厉害,她不敢再生幺蛾子,也不敢违逆儿子的意思,挤出笑脸道,“珍珠,你原谅婶子,是婶子不对,婶子不该听信外头的闲言闲语的。”
为了挽回名声,她甚至咬牙掏出钱袋子:“你不是要同婶子借钱吗?婶子这里有半两银子,你全都拿去,实在不够回头婶子再想想办法。”
赵珍珠嘴上连忙感谢,手上再次毫不客气地接了钱,嗯,连同韩文远给的,这下银子总算不是捉襟见肘了。至于三天后陆北的药,三天后再说。
从听到韩母骂人就冲出来想帮忙的赵二平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他姐好生厉害。
以前他听他娘叹过气,说韩母是个内里藏奸的人,不好相与更不好对付,为了以后他姐嫁过去有好日子过,这才允许他姐三天两头拿好东西上韩家讨好。
可现在,他姐没有爹娘撑腰,没有他帮忙,靠自己单打独斗,就让有韩大哥帮忙的韩母吃了大瘪,还顺便澄清了谣言,这战绩,牛啊!
他是不是要提前抱抱大腿,取取经才行?
赵珍珠可不管小少年怎么想,她这次妥帖地放好钱,然后扫视了一眼堵在赵家门口看戏看得意犹未尽暂未散去的村民,说:“各位大哥大姐,麻烦让一让,我这边急着送大夫回县里抓药救人。”
这些看了全程,知道赵珍珠并非软弱可欺,相反相当能担事,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和以前判若两人,但都聪明地和她说了句示好的话后,从善如流地散开了。
嗯,今天唠嗑的话题有了,得让大伙都知道知道刚才那一出大戏有多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