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了。
原来,大小姐一直以为自己是未婚妻,是正宫,包养起仓鼠来,名声而言顺,理直而气壮。
而今天终于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富婆。
若非碍于仪表规矩,林疏简直要掩面痛哭起来。
他终于知道大小姐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是“你这个轻浮的、没有底线的男孩子”。
他想上吊。
大小姐继续问:“可是如此?”
“不是如此。”求生欲使林疏说出了难得的长句,“毕竟世上没有人像你一样有钱且好看,不足以让我......”
大小姐的手按在刀柄上,打断了他:“你最好注意一下措辞。”
林疏闭嘴了。
大小姐靠在椅背上,似乎在努力平复呼吸。
林疏不敢吱声。
良久,大小姐才道:“你的肩膀还疼么?”
林疏:“不疼了。”
“不疼便在这里思过,”大小姐道,“亥初之前,将你错在何处,为何错了,今后如何改过,完完整整告知我,我酌情决定对你的处置。”
林疏乖觉道:“好。”
然后,大小姐就果真不再说话,让他安静思过。
夜风原本很凉,但现在却渐渐热了起来。
林疏怀疑大小姐已经气到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把这一片区域的气温都弄高了。
他开始疯狂思考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小姐......的未婚夫?
那个死鬼?
越想越窒息。
越想越觉得自己要完。
他以后要怎么做?
一个仓鼠该做什么,他知道,只需要安静地被养就好了。
那未婚夫呢?
难以想象。
时间就这样静静过去,月亮升高,大小姐不说话,林疏更是安静如鸡。
接近亥初的时候,中庭的寂静却被外来人打破了。
一个黑衣的男人,另有两个相同衣服的人跟在稍后的地方,脚步近乎悄无声息。
衣服的式样,林疏没见过,只能推测是一种极为适合打架的劲装。
那人到了中庭,走到凌凤箫的面前。
凌凤箫抬头看着他。
然后,这三人,竟齐齐单膝跪下了。
为首的那男人道:“殿下。”
凌凤箫道:“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