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吹弹可破的后背。
窗外风狂雨骤,散乱的雨点胡乱的击打在孟菊卧房窗户的玻璃上。出轻微的噼噼啪啪的声响,一朵朵细小的水花儿忽然绽放,然后又化为一道道密集的水线缓缓流下,如此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孟菊穿着粉红色的睡衣,上半身还披着一件外套,痴痴地望着窗外的雨幕,眼神多少有些迷离。
“秋风秋雨愁杀人啊。”孟菊回头来望着正在从床上慢慢坐起的安在涛。
安在涛心神一颤,心情很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两人并没有真正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但往日里这斤。仙子姐姐一般的老师,却蜷缩在自己的怀里睡了一夜,抱着她娇柔的身子,无论是那挺翘的饱满,还是凝脂的肌肤,都让他男人的本能无可遏止,心里的犯罪感同时滋生。
他有心想要推开孟菊,从孟菊的床上下来,然后推门而去。但是。他没有。他想起了那个独坐孤灯下为他编织毛衣的出尘身姿,想起了那个在逢年过节亲自为他下厨的忙碌背影,想起了大学四只与孟菊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心里煎熬着过了大半夜。
“老,”安在涛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无从说起,便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
“叫我姐姐吧。”孟菊幽幽道。缓缓转身坐了下来,温热的小手抓住了安在涛的手。
“”孟菊突然吃吃一笑。“好了,傻小子,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忍不住勾引你的,幸好我们没有犯错好了小涛,你没有对不起晓雪,我也没有,我们都没有!”
“我今年引岁。假如没有晓雪。你会不会嫌弃我老了?”孟菊神情非常专注地望着安在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眨动着。
安在涛心里一颤,不敢再直视她幽深若空谷的眼神,缓缓摇了摇头。
“好。有你这句话,姐姐就知足了。”孟菊轻轻将手从安在涛的手上放开,“起来吃饭吧,我做了早餐,冲了你喜欢喝的大马白咖啡。”
顿了顿,孟菊突然俯身从床头橱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来,打开,里面是两枚镶嵌着心形的宝石戒指。她柔声笑了笑,将盒子推了过去。“这是我给你和晓雪的结婚礼物。姐姐就要出国了,这一生再无相见之期,就提前给你们准备了这两只戒指,希望你们能白头俏老。”
安在涛猛然一把抓住孟菊的手,低低道,“非要安吗?”
孟菊肩头一颤,背过脸去,幽幽道。“你希望我留下吗?”
安在涛长出了一口气,无力地松开手,缓缓起身。
身后,传来孟菊悄不可闻充满怅惘的一声轻叹。
中午时分,雨散云收。孟菊没有送安在涛,只是默默地站在窗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抬手抹去了刚刚坠落的两颗晶莹的泪珠。
传来低低的敲门声。
孟菊慢慢走过去打开门,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长长风衣神清气朗顾盼生威的老者站在她的门口。孟菊瞥了他一眼,也没关门,扭头进了卧房。
老着将门关紧,随后跟了进来。
“丫头,既然喜欢他,又为什么放他走?”
孟菊猛然回头来望着老者,淡淡一笑,“他不喜欢我,心不在我这里,留下他又有何用?”
“你这么多年在他身上用心至此,他难道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如果他对你无情,又岂会在你这里过夜?”老者叹了口气,“丫头,你还是太骄傲了些,也太倔强了些”虽然你比他年纪大上一些,但只要他肯对你好,我会补偿他的。”
孟菊嘴角浮起一丝嘲讽,“他没有离开,是因为不想让我难堪让我伤心,是割舍不了这些年跟我之间的情分,只是这种情分并非男女感情。他是一个重悄重义的男人,是我见过的最有情义的男人,他已经有了爱人,这一生,我和他注定是有缘无分了。”
老者叹息一声,扭头往外就走,走了两步就又回头来恳求道,“丫头。舅舅老了,你能不能留在国内,”
孟菊冷笑一声,“你老了自然有你家里的孝子贤孙侍候,还有那些惧怕你权势的马屁精来逢迎,我算个什么东西?”
老者面色一变,眉眼间抽搐了一下。狠狠地跺了跺脚,扭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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