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峻宁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华丽又带着些颓靡的乔承铭。
白天在公馆里他就有些醉了,现在又喝了一下午的酒,神智已然有些不清明。
但他整个人的姿态看上去依然是优雅的,面色自如,举止稳重,光靠眼睛完全看不出来他已经醉意朦胧。
白峻宁走过去,在他一旁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
“这十多年我就没见你喝醉过,所以你现在是想干什么?”
乔承铭抬起下颌,望着柜上炫彩的酒瓶,倏然,扯开一抹凉薄的笑。
“你把女人吻吐过么?”
白峻宁,“……吐?”
他不禁抬眸看了一眼面前很英俊的男人,视线又下意识地瞟向那张弧线很完美的薄唇。
乔承铭还真是……会玩。
白峻宁沉默了一会,才尽量冷静地问了下去,“你这是把谁给吻吐了?”
乔承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你说呢。”
他想吻的女人,还会有别的人么。
白峻宁一下子秒懂了,额角的青筋跳得更厉害,过了好久才有些艰难地启齿,“我觉得……吻吐有点夸张,除非她怀孕了或者胃里实在不舒服什么的……”
乔承铭的眸光顿时亮了,是啊,他怎么忘了她下午喝了那么多酒呢。
想到这里,他心情有些回暖了。
过了几秒,他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哦,”白峻宁不以为意地转了一下高脚凳,“有个酒保给我打电话来着。”
酒保?
他手机里只存了一个人,酒保怎么可能知道白峻宁的号码。
除非,是她给的。
倏地,男人握着酒杯的手指猛然收紧,分明的骨节一阵泛白。
她不肯来!
………………
茗丞别墅。
寥寥一栋官式大宅,坐落于前朝皇家园林的中心位置,帝王般的上风上水。
带着醉意的男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燃着一支烟。
有手机响。
他吞吐出一口白雾,“姑姑。”
乔若水是他父亲的妹妹,乔承铭叫她一声姑姑。
“承铭,你爸让我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回纽约?”
声音响在耳边,乔承铭身形笔挺,窗外泳池蓝色的光在映在他的脸上,斑驳,而又拉出电影般柔光的唯美。
良久,他吐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听你爸的意思是你以后想留在中国也没关系,因为朱家的女儿以后也有意在大陆发展……”
“我不回去,”一口烟入肺,他的神明开始变得清晰,目光也不似方才那样迷茫,而是明了地看着窗外。
“我也不娶她。”
我不回去,我也不娶她。九个字很坚决,透着森然的冷意。
乔若水静默了,大概过了五秒,低沉的女声开始变得柔和。
“承铭,你还是要等吗?已经七年了,就算她还活着,也很难再找到了。”
窗外的枯树和风摇摆,男人眨了一下眼睛,纤密的长睫在烟雾中颤动。
“我等她。”
- - - 题外话 - - -
乔哥等的人是谁呢?
全世界都以为我爱她
你也以为我爱她
只有我知道,
我爱的是你。
乔哥的心理大概就是这样吧,很孤独。
就像某个没有收藏的可怜的乐文作者……小池荷……
啊哈哈谢谢小妮子是美妞的第三朵花~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