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鹭溪似乎不能从他急转直下的态度中回过神来,周围很黑,她的表情并看不清楚,只是带着很浓的哭腔。
“乔承铭,不是我勾引你的!”
乔承铭酒意熏染,手指揉nīe眉心,耐着性子吐出两个字,“出去。”
朱鹭溪咬唇,“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乔少心里还有人,我愿意退出……”
“退出?”男人冷笑,“你从未加入,谈何退出?”
从未加入,谈何退出。
多么凉薄的话语,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就连放入眼中的资格都没有吗?
身为狮城数一数二的名媛,朱鹭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乔少,现在是婚姻自由的时代,如果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可以想办法说服我父亲!”她顿了顿,又道,“我没有非要嫁给你,你不用对我充满敌意!”
朱鹭溪现在的样子让乔承铭觉得很清高,甚至还带着点儿不太值钱的自尊心,于是便嘲讽地笑了,“好啊,那你就跟你爸说吧,取消我们的婚约。”
“你……”
她到底是不肯的,乔承铭是整个名媛圈都趋之若鹜的对象,就连在最好的梦里都不敢梦的男神。
当初乔家说有意让她过门,她到现在都满心欢喜。
可是,他就这么说退就退了。
“乔少,你究竟是看不上我哪一点?”
论财富,论修养,论外形,她明明就是全球屈指可数的名媛。
只见他站在那里,语调里没有讽刺也没有深情,就是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平静,可是听起来却格外漠然。
“不是看不上,而是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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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店,欧式豪华的西餐厅。
米灼年穿回了正式的西装,简易黑白搭配,有种职场精英的冷艳。
她的情绪虽然不高,但并没有让它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到后来的人们都会变成这样,就算是再深沉的悲伤,也只能像在坐地铁那样,带起耳麦,把音乐声开到最大,听的撕心裂肺,然后收拾所有不好的小情绪,下站,工作去。
生活总是要继续。
她行色匆匆地从前台走过,倏地,侧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苏暖玉:灼年,我在37号桌,救我!
米灼年敛眉,抬眸望向靠窗处的一个雅座。
隐隐看见毛玻璃后面坐着一男一女,那样子好像是在相亲。
米灼年一下秒懂了,抬手发出去三个字。
怎么救?
过了三秒,手机再次振动。
苏暖玉:拿水泼我!
米灼年的嘴角抽了两抽,果然是苏大小姐想出来的法子,绝对的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