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也一样,而且玉都是有灵性的,佩带越久,灵性越足,水头看上去越好,而一旦有了裂纹也不一定就是不吉利,因为玉镯在加工时也会留下内伤,你看不到而已,久而久之伤痕扩大就产生了断裂,这是经常发生的事,不需要惊慌。
云麒驮着苏靖鳞跑出去老远,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降落在地上。等他变回白衣公子的样子,苏靖鳞才发现他满身是伤,却没有明显的伤口。一身白衣也完好无损,只有少量血迹透出来,染红了白衣。斑斑点点,倒像一幅红梅图。
即便这样,云麒也是一脸镇定自若,只是脸上浮起了一层虚汗,鲜血染得原本泛白的双唇鲜红欲滴。不再意气风发不再横冲直撞,沉淀下来的他身上反而多了几分平和。
但这人刻在骨子里的胜负欲并未消失,要不是急着带苏靖鳞离开,他一定会和那人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他从来如此,在面对每件事上都会拼尽全力,哪怕对手比他更强。
在找到苏靖鳞之前,云麒就碰上了比黑豹更加阴险歹毒的对手,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不由分说拉上苏靖鳞就走,撑到现在才发作已经是强弩之末。
苏靖鳞好不容易才把云麒带回偏殿,看着昏迷不醒的白衣公子,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印象里,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么脆弱的样子。
苏靖鳞大费周折才将云麒的贴身衣物换下来,伤处血肉模糊,已经与里衣黏连在一起。原来外边看不出来并非伤得不重,不过是因为血液早已经凝固,只有极少部分透出来。
苏靖鳞忍不住手抖,每每想要将衣服撕开,塌上之人免不了要皱着眉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声。
看着云麒那一头冷汗,苏靖鳞当即心软,只得用帕子沾着温水一点点浸润伤口,再将其一点一点剥开,下手越发地小心翼翼,仿佛疼的是自己一般。
云麒睡得并不安稳,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昏迷,伤得太重半夜便发起高热来。
“靖鳞,你不要生气……”烧得迷迷糊糊的人说起了胡话,下意识地抓着苏靖鳞的手。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明知那人是在呓语,苏靖鳞还是认真的答道。
忙了一宿没睡,苏靖鳞打了个哈欠,又把云麒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在水盆里揉了两把,重新覆上。想她堂堂麒麟神女,何时这样伺候过别人……
天一亮,小莹又不请自来,看到榻上的人和苏靖鳞泛红的眼眶,吓得从半空中跌了下来。
“姐姐,傻瓜才会哭,因为,会笑的人才有糖吃啊!”小莹以为苏靖鳞眼眶泛红是因为伤心哭的,忍不住一番好言安慰,还掏出来自己随身带着的桂花糖大献殷勤。
“你说谁哭了,我这是一宿没睡熬红的,累死本姑娘了!”苏靖鳞一边嗔怪一边还是接过糖果,塞进了自己嘴里——好甜,补充一下体力也不错!
多少岁月总是交给风尘,多少记忆总是忘记在风雨里。是什么力量,能够让思念回想千年?
或凭栏无语,或寄情鸿雁,或是遥祝以月色,或独饮恨相思于酒魂,或是在雨声里默默无语……
那曾穿越时空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