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來,小和尚,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可理喻了,是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朝朝劝拂拭,莫使惹尘埃,”
小和尚的一番话说得不少人云里雾里,身后跟着的几个和尚低着头,嘴里念叨“阿弥陀佛”,
蓝烨很惊讶的看着小和尚,眸子里有些不可置信,这个人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消息是真的,
相比较,玉轻笑的神情就自然多了,他大概猜出这个和尚的身份不简单,既然他來了,那就证明光明殿的人也來了吧,
也就只有华天宇的状态不在上面,他的眼神时而涣散时而清醒,好像在努力地对抗什么,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难道法华门來人了,真实想不到,今年他们会來,”
“这次來的人不多啊,”
“你知道什么,我听说他们住在光明殿了,你不要瞎说,小心光明女神迁怒与你,”
“就是,你不知道吧,这法华门的签可灵了,”
“就是,不过这小和尚的身份肯定不低吧,你看,他身后的不正是法华门的掌事吗,”
清幽却是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则典故,就如是说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來无一物,何处若尘埃,”
小和尚惊讶的看着她,两只清澈的眼睛不沾染这世间俗物,犹如星辰般的干净,
“敢问小姐,何为禅,”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还不够,”此时他的眼睛透彻,依然的干净,
什么不够,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禅者心也,心中有禅,坐亦禅,立亦禅,行亦禅、睡亦禅,时时处处莫非禅也,”
“那敢问施主,何为心,”这家话也太得寸进尺了,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还有,何为爱,何为恨,”这小和尚的眼睛都要冒光了,被他这样看着,是个女人都要脸红吧,可是面对清幽这个身经百战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吾法念无念念,行无行行,言无言言,修无修修,会者近尔,迷者远乎,言语道断,非物所拘,差之毫厘,失之须臾,”
他看向她,以前的她虽然涉猎很广了,可是对于佛理却是一知半解,这两人在前世甚至还见过面,只是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整个大厅听到的都是清幽与小和尚的在辩论佛理,清幽每说一句,小和尚的表情就越幽深,和先前看到的清澈眼神,就完全像是两个人一样,
清幽说出最后一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來,一砂一极乐,一石一乾坤,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
小和尚的表情待着点点的悸动,她的每一句都是经典,都是佛理的最高禅意,
看來这次还真的來对了地方,今日的收获,比以往几年理解的都要受益匪浅,
其实清幽对于佛理,大都是來自现代的一些听來的典故,但是放在这里,却也是极为的经典,见他那样的激动,她总觉得毛毛的,
这小和尚可真有意思,他就像一个对知识如饥似渴的才子,真沒想到这小和尚还真难缠,
一旁的林安偷偷地喘口气,刚才若不是这突然冒出來的小和尚,他恐怕早就残破不全了,魂丢了一大半,他后悔自己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怎会想着要为吴秀香出头,
这一切都是吴兰惹的祸,要不是她说只要打败了这个女人,吴秀香就会对自己另眼看待,想想,自己是着了她的道,这女人真是阴险,拿他当猴耍,林安平时就不笨,脑袋转过弯,也就理清了头绪,趁着清幽与那小和尚周旋,就偷偷地溜了,
清幽把一切看在眼里,沒有阻止,蓝烨三人也瞧出清幽是故意放走那个男人,也就沒有出声,就当沒有看见,
小和尚挡住清幽的目光,一本正经道:“不知女施主,可有时间在深入的探讨有关佛的禅意,”
清幽望向他,忽然大笑:“和尚,我沒时间,不过,你若真的想听,就留下來陪我吃饭吧,”清幽看向他,忽而有望向他,
他就像局外人一般,任何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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