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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红衣女子,云悠又回过头,看向身后那几个明显还在发愣的杂役弟子,眨了眨眼问道:“这里的止血草你们还要采吗?”
众弟子齐齐后退了一步,摇头摇头。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云悠不再客气,弯腰开始采集止血草。
由左往右一直扫荡过去,一颗药草旁一个晶莹发亮的东西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咦?这是……”
云悠捡起那个东西,放在手中打量——似乎是刚刚红衣女子被踹飞时,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通讯灵牌。
云悠放出神识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这个通讯灵牌上果然被人施了伪化之术。
抹掉表层上伪装的术式,她又将灵力输入对方的通讯灵牌。
与此同时,山门前的语坛上悄然无息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玄天殿·沈心柔:我是一个大傻蛋。
“原来是玄天殿的弟子,怪不得能冒充我的信息。”云悠随手将通讯灵牌扔到地上,自言自语道,“不过没听过这个名字啊……姓沈,是跟掌门有什么关系吗?”
再随意一脚将对方的通讯灵牌踢入碧池中,云悠采集完所需的止血草后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众早已经惊呆了的杂役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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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殿,玄天剑宗掌门的居住地。
“孽女,你给我跪下!”说话之人,是一个拥有仙风道骨之姿的男子。他看上去约有四十出头,英气逼人。他有着一双睿智的朗目,眉宇间一派威严。
他便是玄天剑宗现任的掌门沈问天。
一个脸色苍白、唇色发紫的红衣女子抬头可怜楚楚地看着他,环抱着身体止不住地发颤:“爹,明明是那个云悠害女儿落水,还……”
“闭嘴!若不是你无端冒充对方的身份,怎么会闹出今天的事情?”沈问天怒声打断了她,语气极为严厉,“竟然到处败坏他人的名声不止,你让本座应该怎样跟凌殊师兄交代?”
没错,跪在地上的这名红衣女子,正是不久前在灵植园中跟几个杂役弟子发生争执、后被云悠踹入了碧池中的沈心柔。
“爹,你不要怪妹妹了,妹妹自小在凡间长大,以前没有接触过修仙者,一时犯错也情有可原。”这时,一个黄莺般动听的声音响起,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一个长相温雅的女子不知道何时来到沈问天的身边,她一身淡紫莲纹长袍,腰系玉色刺鹤丝绦,长发被简单挽起,以一根银雕莲花簪束着。
“茹儿,你不必为她求情。本座当初就不应该把她接回来……”沈问天深蹙起眉,话说一半,突然长叹出一口气,看向女子的眼中有一丝丝的愧疚,“……是爹对不起你们母女。”
跪在地上的沈心柔似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忍不住尖叫出声:“沈欣茹,你少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
“够了,沈心柔,你给本座好好反省!”沈问天喝断了她,双目中满是怒意,“直到你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之前,不准离开这里一步!”
“爹……”沈心柔眼中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水雾。
沈问天也不再理会她,转身拂袖而去。
直到沈问天的身影从视线范围内消失,沈欣茹才回过头看向沈心柔,脸上是极不赞同的神色:“妹妹,这次的事情,你的确做得太过份了。就算你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忌爹的颜面。爹毕竟是玄天剑宗的掌门,你今天所做的事情,让爹的颜面何全?”
“沈欣茹,是你!是你故意设的局对不对?”丝毫没有理会沈欣茹的劝说,沈心柔似是想通了什么,突然抬头对她怒目而视,目光狠厉。
“柔妹妹,你在说什么?”沈欣茹轻蹙起娥眉,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片玉简,是你故意让我见到的对不对?!”
沈欣茹一愣:“什么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