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传六耳。不能留下一点把柄。”
“我去!”郑老二点头道,“只能我去!一方面防着事情外传,另一方面,其他人鸾儿未必能轻信。要是出了岔子,反倒坏事。”
郑老三皱眉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平安跟你一起去吧!边城附近民风彪悍,而且如今怕是冰天雪地,两人相互有个照应。”说完看了三郎一眼,三郎马上去叫汪兴华。
郑老二点点头,“老四先搬到这边住吧,一家人别分开。真有什么万一,鬼五自有办法护住一家子性命的。”
郑老四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二郎那儿呢?”
“萧家不是吃素的?”郑老二安慰道,“只要鸾儿在边城安稳,二郎就没事!”
汪兴华跟着三郎进来,郑老三才小声把事情说了。“平安,这次得辛苦你走一趟。”
“一家人没什么辛苦不辛苦,本就是应当应分的。”汪兴华面色还算平静,“去边城,总得有个由头,对外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一则,爹爹中举,前去报喜。二则,我娘夜夜噩梦,不能安枕,甚是不放心小妹。三则,鸾儿要过生日了,她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家里没人去,怕她面子上不好看。”五郎语气沉稳,似是早就想好了理由。
三郎一听,马上出去,当即回了内院,小声将事情说给钱氏听。此时屋里屋外都是族里来帮忙的妇人,叽叽喳喳,没个安静。钱氏只是面色稍稍一变,就恢复正常。随后就自说自话道,“当然得给鸾儿报信,这么大的喜事,咋能不让她知道?我看也别写信了,你和平安去边城一趟,看看鸾儿也好啊!那地方穷山恶水的,我是一万个不放心,一晚上一晚上的做恶梦,睡不着啊!只当去给咱家姑娘庆生去了,他们萧家军还不让是怎么着?”
就有人听见他们说话,笑道,“这是心疼自家姑娘了?”
钱氏也应和,“可不咋的!我这揪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又转头,“也别耽搁,今儿就去!”一副焦急的样子。大家也理解这种心态。毕竟大家都知道郑青鸾如今的身份不同一般,家里人重视原本就是应当的。
梅氏听了个大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见三郎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她身边,小声嘀咕,“出事了!二伯要出门。”
她垂了眼睑,复有高声笑道,“你这人,三郎才多大?你也放心他出门。让他二伯去吧,正正经经的长辈,鸾儿生日的时候,面上也好看些。”
钱氏感激的看了梅氏一眼,“那就麻烦他二伯了!”说着就收拾了两大包棉衣出来,皮袄皮靴也有,“边城冷,这些得带着。都是刚做好,还没上过身的。”
三郎就接过来,笑着抱去外院。
郑老二和汪兴华没耽搁,马上出发了。郑根在园子里张罗摆宴席的地方,看见郑老二和汪兴华带着棉衣出门,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这事办的利索,有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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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郑青鸾,从无伯那里回来,吃午饭的时候,难得的要了酒。饭没吃多少,酒却没少喝。
边城的一番安排,她用尽了心思。但她突然发现,她和泰安帝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泰安帝用萧家,也防着萧家,甚至时刻准备着灭了萧家。而她呢,用人,也防着人。跟泰安帝又有多大的差别呢?等坐到了一定的位子上,才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她觉得心累,觉得憋屈。她想回家,回到那个农家小院。
她歪在榻上,一时间觉得分外委屈,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落。为了好好的活着,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百一一看郑青鸾这样子,吓了一跳,“您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是不是肚子疼?要不把药杵叫来。”药杵如今带着许多学徒,忙着呢。
郑青鸾摇摇头,“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
百一见郑青鸾的样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今儿一早郑青鸾跟刘信寿说话的时候,她也在场。当时主子的神色就不对劲。如今看来,这是钻了牛角尖了,就笑道,“您跟别人不同。皇上待咱们侯爷,那是一成信任,九成防备。您待人,不能说十分信任,但至少有九成九是信任的。如果一点都不防备,那是傻子。何况您毫不保留的教导那些孩子,培养他们,让他们成才,没有谁比您更希望他们建功立业。您待他们的诚意已经足够了。但诚意也是相互的,他们也需要拿出诚意才是。在这之前,主子的防备是没有错的。”
郑青鸾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朝百一摆摆手。
百一退了出去,赶紧找了萧二,小声将事情说了。萧二皱眉道,“小主子待人够实诚了。如今的情况也是不得已。你小心伺候着,我这就给主子传信。”
百一点点头,“硬生生把自家逼成心狠手辣的样子。看的让人心疼。”
郑青鸾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了。一起床,顿时精神抖擞。昨天矫情的人好像不是她一样。
童子军陆续回了帅府,刘信寿也回复说话已传到。
郑青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帅府下了两道军令,升刘智柯为左将军,杨智和为右将军。
如果说刘智柯提前知道消息,心情还算平和的话,那杨智和一张狰狞的脸上,此时则布满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