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毫无防备喝下了茶水,毕竟月娆先前也经常弄这些小东西给他,像是荷包、香囊以及自己做的小点心一类的东西。
他明白月娆心里的小心思,只是也没有当回事,所以今天唐昭就猝不及防的被教训了。
送茶的仆人见唐昭用完了茶水,就自觉退了出去将书房的门紧紧合上。
而另一头,想来寻唐昭继续练武的阿九又撞上了同样要去书房的月娆。
月娆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古怪,就好像阿九站在这里是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甚至震惊的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没事?”
阿九觉得这话有些古怪,她能有什么事?心念一转,她便生出了几分思绪。
“你要去做什么?”她问。
“与你何干?”月娆加快了脚步,心道府中端茶送水的仆人该不会弄错了某些东西吧?
月娆这样的心虚表现更加深了阿九的疑心,她一把抓住月娆的肩膀,说道:“你有持利器伤人的前科,我能让你就这么去见恩人。”
月娆用力挣脱,两人争执之间,有某种金属制的物品,掉落在了地上。
是月娆之前展示给某不知名人物的令牌,那令牌是铜绿色的,上面刻着火焰似的花纹。
阿九将令牌捡了起来,总觉得上面的图案似曾相识。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月娆的情绪十分激动,仿佛那是什么比她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她不顾形象地就要将令牌从阿九手中夺回。
可是习过武的阿九的战力远胜手无缚鸡之力的月娆,她一直盯着那花纹,在脑海中思索着上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说起来,这花纹似乎是与文书后的花纹是一样的!
阿九立即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结合月娆一系列的表现,鬼知道今天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去找唐昭的。
她将月娆的双手反剪,用缎带简单捆上,又唤来下人,告诉他们要将月娆压到衙门里去。
“阿九姑娘,你虽是府上的客人,但是也不能这样对另一位客人。”一部分仆人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她与叛军有牵扯。”
阿九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府中的下人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不敢再继续多嘴,却也不能按照阿九的话将人压去衙门,毕竟早上的时候,唐昭才下过无故不能离府的命令,他们只好将月娆关在了柴房里。
告别了一众仆人,阿九心急如焚地赶去书房,众所周知,叛军最恨的除去玄帝,大约也就是唐昭了,若月娆与叛军有牵扯,难保其不会因为而想要唐昭的性命。
阿九一脚踢开了禁闭的大门,却见其中空无一人。
“恩人?”她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
阿九只好在将军府里到处寻找,下人们集中在柴房,所以府中远比平时还要空旷,昨夜未化的雪堆积在石板路上,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摔上一跤。
阿九在白茫茫的一片里,看见了个不寻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