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若是觉得烦闷了,大可以出去走一走。”
“好。”秦惜珩接过来,手指在正面的“梁”字上摸了一遍。
“今日走了这么远,公主好生休息,臣先走了。”该交代的都已经说完了,赵瑾微微一揖,转身就走。
“等等。”秦惜珩从身后贴上来抱住她。
赵瑾心里再次一颤,她动一下,那双捆住她的手臂便收紧一分,秦惜珩贴着她的后肩,声音好似在抖,“对不起,我在马车上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公主。”赵瑾轻轻喊着,低头看了一眼交叠在她身前的手,无奈叹了一口气,“臣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身后久没有等来回音,赵瑾正要再说,忽觉后颈上温温地一暖,有湿热的气息伴随而至。
赵瑾一个激灵挣脱了她,心口处起伏不定,“公主别这样。”
秦惜珩还维持着那个半抱着她的姿势,两眼婆娑含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院中很快就有了下人们的声音,赵瑾顾不上其他,就此落荒而逃。
范棨刚巧从前方的廊下经过,喊住她:“怀玉!”
赵瑾刹住脚,绷紧的心脏有了些松懈,但脸上还是有些发白。
范棨关心道:“怎么了?脸上像是不太好看?”
赵瑾摇摇头,“先生不用担心,我没事。”
范棨又问:“安顿好公主了?”
“嗯。”赵瑾点头,看他神色似是有事,问道:“先生有话对我说?”
范棨道:“是有些事要说,前阵子看你太忙,一直没找着时间。”
两人并肩走到书房,赵瑾猜问:“先生是想问我公主的事?”
她没做任何隐瞒,将三年前与秦惜珩的初逢一五一十讲得很细致。范棨听后,想了许久才说:“这或许,是你的一个机缘。”
赵瑾心中千头万绪挤在一起,不解地问:“机缘?”
“对。”范棨道,“有了公主,日后太子即位,也会看在这一层关系上,对你少些阻碍。”
“可是圣上还在盛年,日后的事,谁说得准?”赵瑾压低了声音,“有宁家这样的外戚,圣上只怕不止一次想过,要如何废了太子。”
范棨警觉地猜到了什么,问她:“你这次去邑京,做了什么?”
赵瑾将自己与秦佑的盟谈说了,范棨顿时痛心疾首,“怀玉,你糊涂啊!宁相的眼线遍布朝野,他迟早会知道你与燕王暗通款曲。你在想什么?还嫌剑西的处境不够艰难吗?”
“正是因为剑西处境艰难,我才必须与燕王站在一线。”赵瑾道,“先生想想,他日若是太子即位,即便有公主从中周转,太子和宁相就一定会放过剑西吗?先生,我可以死,但剑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