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里?手上拿着什么?”
范芮年龄还小,又被赵瑾护得太好,面对这样略带严肃的问话,完全招架不住,心急之下便有些结巴,“没、没什么,也不去哪儿。”
秦惜珩从他的神色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开门见山直接追问道:“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府上还是军中?”
范芮缩了缩头,不敢直视她,连连否认:“没……真没出什么事。”
“你说谎。”秦惜珩无比肯定地说,“从昨日起,府上就一直有营中的人来,若不是实在有事,怀玉为何不直接去军中处理事情?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范芮咬着牙不说话,秦惜珩看了他一会儿,稍稍放缓了声音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自然也会同怀玉一样拿你当自家弟弟看待。阿芮,我既然来了梁州,是会把这里当成家的,若是家里有什么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没有。”范芮还是摇头不认,他躲闪着自己的眼神,在心里想法子该如何溜走,嘴上道:“公主姐姐,我还有事,先……”
“我若是能够出力呢?”秦惜珩突然道。
范芮想要离开的冲动就这么被遏制住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秦惜珩掰过他的肩,面色镇定,“你告诉姐姐,我说不定有法子。”
范芮耷拉着头,还在进行强烈的心理斗争,他犹豫再三,才道:“其实……其实我是偷偷听到了瑾哥和我爹说话,才知道的。公主姐姐,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爹,还有瑾哥,他们不许我说。”
秦惜珩道:“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就是愿意告诉我了,是不是?”
范芮轻轻点头,此时才抬头看她,“但是公主姐姐,你不能再告诉别人,也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说的,否则叫我爹和瑾哥知道了,我铁定少不了一顿军棍。”
秦惜珩在他面前竖起三指起了个誓,然后追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范芮左右望了一圈,确定周围无人,方道:“朝廷新拨的粮有异。”
秦惜珩的右眼眼皮一跳,又问:“如何有异?”
范芮咬着牙,声中带怒:“他们以次充好,拿些发霉腐烂的米面应付我们!”
秦惜珩怔住。
“剑西往西北看,都是贫瘠不能耕作的沙地,做不了军屯,梁州种不了粮食,我们每年只能靠着朝廷下拨的军粮果腹。可是今年,好马好粮都配给了朔方,说是要给他们打柔然用。可是剑西的三州一线就不是边陲重地吗?我们就不需要军粮马匹来抵御车宛吗?若是像往年那样,分给我们充足的陈粮也就算了,可是朝廷不把我们当人看,这次竟然用霉粮来搪塞我们,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