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听到她这么说,自己也是愣了一下。
赵瑾重新把簪子包好,正要放回原处,又一次被秦惜珩抢了过去。
“怎么会廉价呢?”她扬笑看着赵瑾,“怀玉待我的心,从来都不廉价。”
她把簪子给赵瑾,又说:“你给我戴上。”
赵瑾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里的自卑不减反增。
“快点啊。”秦惜珩催道。
赵瑾捏紧了手指,还是替她将簪子缀于发间。
秦惜珩问:“好不好看?”
“好看,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姑娘。”赵瑾勉强露出的笑带着点苦意,心里头的滋味更是混杂成一片。
“其实你送什么都行的。”秦惜珩抱着她说,“只要是从你手里出来的,我都喜欢。哪怕只是路边的一根狗尾巴草,我也要。”
“好。”赵瑾在她的侧颊上亲吻一下,就这么抱着她许久之后,心里才逐渐平复下来。
“阿珩,”她松开秦惜珩,道:“问你件事。”
秦惜珩问:“什么事?”
赵瑾拿出一张字条给她,秦惜珩看到上面的“宁澄荆”三字,先问一句:“你在查小舅舅?”她把内容仔细看完,这才明白字条是夜鸽的来信,又说:“倒是没错,两年了,确实该回邑京了。”
“那你给我讲讲。”赵瑾牵着她坐下,把字条置于烛火上点燃,“这是个怎样的人?”
秦惜珩道:“那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赵瑾道:“我洗耳恭听。”
秦惜珩起身,在她腿上坐下,搂着她的脖子问:“侯爷求人就是这种态度?”
赵瑾环抱着她的腰身,扬眉问道:“那公主想要什么?”
秦惜珩道:“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
赵瑾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问:“还要不要?”
“先留着,事后再找你讨。”秦惜珩笑笑,这才说起正事,“我也是听母后说过一些。小舅舅不是正房嫡子,又生来体弱,太夫人当初觉得他晦气,硬是将他送去了城外的净坛寺清修。所以他自小就不是在宁家本宅养大的,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派人接他回府小聚。母后说,小舅舅自小聪颖,每每宴上有人拿他寻开心,他都能想到法子应承过去。宁家本来是有恩荫的,但小舅舅却凭一己之力,成为了建和三十六年的榜眼。”
赵瑾问:“真是凭一己之力?”
秦惜珩略有迟疑,说道:“小舅舅只是庶出,又从小体弱,送去净坛寺后,宁府也没什么人关心他。这么不被重视,宁家多半不会在他身上倾注太多,又怎会为了他去打通关系?所以我想,他凭的是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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