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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阳一愣,目光定在他脸上,原本他如果不说出来,盛阳倒是没什么想法,如今反倒有点忌惮,“你——”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天帝的儿子,可惜了,天帝还是要让你回家和神女交合,你的命运自己掌控不了,盛阳!”白灵冷笑一声,“所以,你和我不一样,因为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你怀里这小子可惨了,要是被天帝发现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卑微的渡鬼人在一起,那这小子就危险了。”
盛阳听得不由将童心抱紧,瞪视他:“你——不会告诉他的,对吧?”
“我没这么爱管闲事,想想你这么可怜,我不会这么卑鄙地朝可怜人捅刀子,不过——”白灵目光微凛,“天帝害死了我的人,我可还没报仇呢!”
“你要报仇?”盛阳看着他。
白灵轻笑着,摇摇头,“罢了,我要是报了仇,天帝死了,谁来维持囚天用死换来的天规?那他不是白白死了。”
“你看得这么明白了,为什么还呆在这里?”盛阳问。
“我只是留恋这里,这里是我和他的记忆。”白灵有点无力地朝床榻走过去,“你看这张床,想当年我和他可是从床头交欢到床位,从白天到黑夜,从年头到年尾,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哼,那不过是人的附会,能做到的也只有神,只有我和他。”
盛阳惊讶于白灵把那种肌肤之事说得如此露骨,却又如此凄婉,不禁有些唏嘘,“白玉在哪里?”
“他啊?”白灵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一个臭小子!”
盛阳一愣,“你难不成杀了他?”
“杀了他反倒便宜他了!”白灵冷哼一声。
“那他现在在哪里?”盛阳问。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既然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就该走了,我和那小子有账要算!”白灵说着从床榻起身,“这世上怪事多,怪人也多。”
盛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白玉只是要让你的魂魄回来而已,你何必对他这么狠?”他看着地上的一滩血。
白灵没有说话,却挥了挥手,“你们要是不走,就别怪我无情,杀个人什么的,我都能做,只是杀了你,天帝可能会来复仇,杀了你怀里的小子倒是轻而易举,可是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又生得这么可爱,倒不如你把他放下自己走,我还能玩玩。如何?”
盛阳这下抱着童心倏地起身,“休想!你这个□□!”
“呵呵,□□?这个名字倒是挺适合我,想当年囚天也这么说过,他说我是个淫狐。”白灵突然笑起来,看起来有点单纯。
盛阳抱着童心就朝宫殿外面跑,却又听到:“你的身份他早晚会知道的。”
“知道又如何?”
“知道了也不怎么样,只是这小子看起来和别人可不一样,不像我,是个淫狐,可他却是个——”白灵想到什么,痴痴一笑,“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