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再不睁眼就亲下去了

    ……

    失去意识的感觉，其实跟熟睡了一样，没有痛苦。

    她抱了死志，因而十分平静地迎接死亡。

    若是这一次的穿越之旅就此结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感觉有些遗憾自己拥有过的那些珍贵的情感，没办法一直持续下去。

    可紧接着，她又想到自己好像被阻止了，没能顺利自尽，所以……

    她到底死没死？

    伴随着这个疑问，沉玥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还能感觉到“沉重”，便是说，她终究失败了是吗？她最后还是落入圣光手里，将要踏上可悲的炉鼎之路？

    一想到此，沉玥昏昏沉沉的脑子即刻清醒过来，眼睛还没全部睁开，整个人已经弹坐起来。

    “唔！”

    额头陡然传来轻微的疼痛感，好似撞在了什么物体上，硬邦邦的，冰凉凉的……

    脑袋依然有些混沌的沉玥，突然间感觉自己被一股好闻的气息包围住。心里刚刚浮起熟悉之感，尚未细究清楚，她便被抱住了。

    “你苏醒的时机太巧了，我方才还在想，你再不睁眼我就亲下去了。”

    这低沉中带着令人着迷的性感声音，自从那天阳云山一别，沉玥就不曾再听到过了。

    她的身体僵住了。

    不知失神多久，当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令她近距离看清那张魂牵梦萦了一个多月的英俊脸庞时，她一下子忘乎所以……

    司空晗死后，沉玥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他——即便是在梦中——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又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同他说什么样的话。

    可是每次在梦里，她刚看到司空晗，就会痛醒。

    纵是醒来后，她的心脏也会一阵一阵抽搐。她木着脸，却仍然管不住自己的眼泪。

    所以后来，她不敢睡觉。

    所以这个问题，她从来没得出过一个确切的答案。

    所以现在真到了那一刻，她的身体快过脑子，在她想好之前，她便搂住司空晗的脖子将他拉下，仰着头，心情澎湃的、迫不及待的、热烈的吻着他的唇。

    ——自从司晗死后，她便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本以为苦难过去，孰知回到陈家发现父亲与弟弟妹妹尽皆丧命……她从不是冷情之人，纵然表现得再冷静，也总会有爆发的时刻。

    既然如今她已经死了，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之事，而眼下她最想做的，正是释放自己的感情。

    司空晗眼里惊讶一闪而过，但随即，望见了少女眼角滑下的泪珠。

    眼神一柔，司空晗圈住她的腰，毫不犹豫、毫不保留地回应。

    良久。

    两人微喘着分开，沉玥靠着他的胸膛，喃喃道：“跟记忆中的一样。”

    滋味甚好。

    这一句她没说出来，但又何必说呢？

    他们都死了，司空晗一定都懂。

    “死之前我也想过会不会碰上你，没想到真碰上了……难道这就是玄明大陆的奇特之处吗？”

    沉玥依旧在自说自话，然后她仰头，直接撞进一双深邃的眸中。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司空晗的面颊，沉玥难得深情地道：“司晗，我替你杀了洛桑。他不给你生路，我也没对他留情，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是为你报了仇。”

    一直默默凝视着她的青年，闻言，终是没忍住讶异扬眉。

    “你如何能杀了洛桑？”

    沉玥一听，笑了。

    而后轻声告诉他：“我跟他拼命呢，结果我拼赢了。”

    少女这一笑，眉眼间俱是得意与自豪。

    司空晗越看越心悦，也勾起唇角，捧起她的小脸再度亲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