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沉玥说的很不好意思,师子瑜乖乖道:“我明白了玥姐姐,我会照做的。”
她也没问沉玥想要提醒自己父亲什么事,反正该知道的时候,她肯定就会知道了。
当晚,师家的族老们都聚在了一起。
师子瑜从万兽山脉活着回来的消息,他们都收到了。
但是,师子瑜竟然带回一个陌生的少女,还要求家主为对方亲自炼制灵器,这可就是大事一件了。
众所周知,家主是师家炼器技艺最高的人,能请动他出手的,一般都是御丹境以上的强者,或者有大身份、大来头的贵客。
这便意味着,师家家主,是师家最大的“招牌”。
假使这块招牌自甘堕落,为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炼制灵器,传出去岂不是自降身价?
那些用大筹码换取家主炼制一把灵器的客人们,心里必然会不高兴。
等下次再有贵客来请家主炼制灵器时,只怕就有理由要求师家“降低价格”,届时岂不糟糕?
所以今夜,闻讯的族老们都赶来了。
趁家主到来前,族老们先找二爷打听更具体的内幕消息。
“家主确实答应了子瑜,要为那位少女亲自炼制灵器。”师鸿瑕也不隐瞒,对众多族老直言相告。
“荒谬!”
“可笑!”
“家主太感情用事了!”
族老们的反应不出师鸿瑕所料,他们全都对师鸿钧这一行为感到不满。
师鸿瑕微不可察地翘起唇角,静静看着族老们“批评”家主。
“我们都知道家主对子瑜那丫头很是疼惜,可她一人与整个师家未来发展大计相比,孰轻孰重,家主不该不清楚。虽说子瑜能够安然回来多亏了那名少女,可家主也不该草率答应子瑜的条件!”
“正是如此。纵然要感激那名少女的救命之恩,也无需劳烦家主亲自出马,偌大一个师家,多的是能为锻骨期玄士炼制灵器的人!”
师鸿瑕道:“诸位族老,我听说周管家是死在了兽潮之中的,而那位姑娘却能以锻骨期修为,带着子瑜从兽群包围中逃脱……此事有些玄乎啊。”
经由他这般一说,族老们的思绪又不禁偏往阴谋的方向。
“这……这该不会是有人蓄意谋划的吧?故意引来妖兽包围,然后让少女救出子瑜,而没有利用价值的周鼎便被舍弃?”
“可能性不大,我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
好在,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相同的想法。
师鸿瑕笑了笑,“对,是我想太多了。若对方真是提前谋划好的,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对方总不可能连一回来就会遇到孔家小姐的事也预料到了吧?”
听见他提及孔鹊,有族老问道:“此事与孔家小姐何干?”
“诸位族老还不知道么,今日子瑜与那位姑娘刚抵达镜阳府,便与孔鹊偶遇。那少女也真是胆大包天的,与孔鹊拌了几句嘴,便动手扒了后者外衫,惹得孔家主大发雷霆,带了一帮人要到我师家拿人呢。”
师鸿瑕细细说明着,又告诉族老们,师鸿钧是如何与孔家主争锋相对的。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位族老脸色铁青地道:“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还真是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