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大门派的援军想要接应他,就只能先拿下镇南关。
两军交战细作先行,援军赶到之时,早已收到消息的联盟军同时也在镇南关内增派了重兵防守。其意图很明显,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近江。
梭峡,地如其名,两头窄中间宽。近江此刻正和他麾下的五万巨阙军苦守在峡谷当中的一处高地上。面对四周数倍于己的联盟军,他们已经坚持了半个多月,人困马乏粮草不济,形势岌岌可危。
储计是近江身边最为亲信的副将之一,入夜时分,他匆忙赶回营中,来到近江的军帐。
“军主,”储计一来就兴奋地说道:“他们果然分出五万军队去驻守镇南关,我们要不要趁机突围?”
“这是意料中的事。”
近江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多地吸引对方兵力,只要再拖上一个月,那么巨阙军就可以吃掉西连平原上的十万敌军,开河军也有足够时间去占领灵根国全境,切断元洲方面的小动作,到时候便能稳操胜券了。”
储计闻言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敬佩之意。军主不惜以身犯险用自己做饵,只带着五万军士就生生地拖住了联盟国近二十万大军。
可以预见,一旦上述的计划完成,那么巨阙与开河两军回指之日,即是联盟国崩溃之时。他真不愧为东楼国的战神。
“可是……”储计不无担忧地说道:“军主,敌军还有十五万围在这里,万一国内的援军不能及时突破镇南关来援,那我们就很危险了。”
近江凄然一笑,“为将之人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听天由命吧。”他说,“布局已成,用我的死去换取提早五年统一生洲,不是很划算吗?”
樊剑带领着三万剑士很快就离开边城,驻扎在了镇南关下。这里也是一处形似葫芦的山谷,镇南关就恰如卡在葫芦中段的一片隔膜,两侧都是崇山峻岭,易守难攻。
在山谷当中扎营,夜里连对面关上的灯火都瞧得一清二楚。樊剑此举原本是想吸引对方趁夜出来劫营,可两天过去了,守关军队就是紧闭关门不出,根本不给援军正面对决的机会。
“无耻!”
樊剑气得大骂:“五万打三万竟然还像王八一样缩在龟壳里面不敢露头,简直丢尽军人的脸。”
五大门派十位教师齐聚中军大帐议事,倒是给了门下弟子不少机会。近江军中一向不留女剑士,最多只是将她们独立编成一军专门负责粮草转运,而此次仓促出征,三万人里面还是夹杂了不少女子的。
平日里门规威严弟子不敢造次,这好容易出来了,而且明天是死是活尚且不知,那些往日彼此瞧上眼的许多男男女女便成双结对,趁夜晚偷偷跑去周围山上的树林之中幽会。
他们这样,别人跟着就受了刺激,便有一些胆大的男弟子,借机就去撩拨其他门派女子。有勾搭上的,也有弄拧巴了的,自然更有那不带眼的,对方无意还硬往上凑,事儿也就生了出来。
兄弟班遇到的这类情况最多。其他门派都是尽量优先挑选男子,可他们是全班上阵,女弟子当然跟着就多,招蜂引蝶无可避免。好在名声在外,凭气势也能阻挡大部分的狂浪之徒,却也有不怕事儿的,就是想杀杀他们的威风。
政政和张三两人现就正在处理这事儿。清凉山的蓝色连营地内,五名麒麟阁的高级剑士身披重甲,将两名兄弟班的女弟子堵在了帐篷外面,若非张三他们及时赶到这五个人早被揍惨了,可面对周围越来越多的兄弟班弟子,五人依旧气焰嚣张。
其中一人说道:“她们两个收了我兄弟的礼物,答应跟我兄弟夜里上山,难道想赖账不成?”
“怎么回事?”张三看向两名女子。
二女也并不害怕,一人昂首开言:“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她指着边上两名甲兵,“死皮赖脸过来和我们搭话,本来聊得还好,我们也确实拿了他俩送的肉干,可……”女子羞愤怒道:“谁说要和你们上山了?”
“听听,”那名麒麟阁甲兵说道:“不承认了,这可不是要赖账?”
“拿你什么东西了双倍还给你,赶紧滚蛋。鸡儿痒了回去自个儿用剑去磨。”
张三店伙计出身,有的是好话,引得周围兄弟一阵大笑,不少女子都羞得捂住了脸,却也是颤着肩膀捂脸在笑。
麒麟阁规矩最严,哪见过这号人,五个甲兵气得直哆嗦,可硬连一句脏话都想不出来回敬给张三。先头说话那人直接抽出背在身上的重剑,这剑有普通佩剑的三个宽两个长,他双手握紧说道:“你们是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喽?”
政政晓得麒麟阁扎手,不愿多生是非,赶紧出来打圆场,拦在拔剑那甲兵身前说道:“都是兄弟,力气留着明儿朝对面使吧。这样,给兄弟个面子,你们先回去,等我们商量下看怎么办,凡事总有个理说。”
这人一听像话,一看打起来也确实吃亏,“好吧。”他说着收了剑,对那四人一招手:“我们先回去,就看看他们怎么解决再说。”
本来事情到这儿就算完了,可方才一直憋着不言语的另一名女子这时面带讥讽地撇撇嘴,对给她肉干的那个甲兵嘀咕道:“就你那样儿,我就是明天战死了,今晚也不可能和你上山。”
男子如何能忍下这口气,他前进一步转过身撩起腿沉下腰,用脚代手就甩了女子一耳光。用的是腰劲儿啊,虽不带内气,可女子毫无防备之下还是当场就被踢飞出去,半边脸瞬间就肿了……
一炷香后,五人被抬回麒麟阁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