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于是,两个人忙了一晚上先去给小弟疗伤…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赶回老宅,在二房长媳刘氏和长房大夫人的带领下,石初樱给去世的公婆上了祭菜和祭品,行了庙见礼,正式成为楚家二房的媳妇。从今以后,即便她死了,她的骨头也可以埋在楚家的坟里,尽管她对此不怎么在意…
行过礼,两人没有立刻返回自己府里,石初樱被刘氏邀去了‘澄心院’坐坐,而楚溆则被祖父叫到了自己的外书房。
外书房暖阁
北斗亲自在院子门前迎了楚溆,一哈腰,笑着说道:“老将军在暖阁里,溆少爷随老奴来。”楚溆微以点头,迈步转向暖阁。
北斗打起门帘子,只见水光纸糊的窗棂清透明亮,窗下是一溜暖炕,秋香色刻丝锦褥上置着紫檀木的小炕桌,老将军穿着一身家常赭石刻丝锦袍盘腿坐在炕上,正闻着自己茶碗里散发的茶香。
楚溆一进门就深深嗅了嗅鼻子,嗯,这是云露茶的茶香。
看到楚溆这个样子,老将军白了他一眼:“就是你们家的东西,假模假式的!”
楚溆一咧嘴,自己蹭上炕去,坐在炕桌另一边儿,拿着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盏。
老将军自己端了杯子饮了两口茶,楚溆又给祖父添了茶水,老将军才道:“打算什么时候回门?”
楚溆把茶碗推给祖父,说道:“后天!”
“回门礼都准备好了?”
“祖父放心,府里的两个姑姑都是荣寿堂那边出来的,礼节上差不了。”
老将军撇撇嘴,“她们差了你媳妇也差不了,一肚子都是《大典》,怎么都在这上头差不着。”
楚溆闻言吃吃闷笑出来,他笑看了祖父一眼,道:“她那不过是不喜欢别人编排她,平时可不那样。”他自然知道祖父这话是指石初樱昨天的犀利,不让人的表现,不过,不这样哪能压服那一群妖怪。
老将军不置可否,转着茶碗,半晌道:“既然安排在后天,明天回来吃个家宴也好,总不能生分了。”
老将军以他多年险中求生的老辣眼光判断,这个孙媳妇必须拢住!这也是这个府里大多数成年男丁的一致看法。像他们这些宗室人家,多数人还是真明白,假糊涂的…
眼见祖父的心思飘远,楚溆也沉默不语,他哪里不明白祖父的心思?
只是他和石初樱并不打算和老宅走得太近,不是他不孝顺,而是他们俩都不是那爱玩儿心计之人,与其把心思都花在这上头还不如自己干出点名堂来,更何况他们只有两个,老宅这里却是几十上百口子,她们真要应付起来就别过自己的日子了。
所以,楚溆开口道:“这段时间都怕不行了…”
老将军闻言回过神来,“怎的?”他瞪起眼睛,没想到孙子会这么直接拒绝。
“之前受的伤被樱樱察觉了。”
这伤当时很严重,尽管他后来抽空吞下了一粒百灵丹,但由于刺客众多,根本没有机会处置,伤口不停流血,他靠得是意志才坚持救援到来…那时成王身边的侍卫加护卫就只剩下三人,其他非死即重伤…
张苍几个一向与他搭对儿,此番也是扛着伤帮他迎亲的…
这些事老将军自然知道,他抬起精光的眼珠,看着孙子。
楚溆继续道:“樱樱说,这伤处置得不对,必须尽管挖开重新处置,不然,以后好不了;还有肩后的伤,她说皮肉好了,但筋脉没好,也的开了皮肉重新疗伤…”楚溆故意说的血淋淋的。
“难不成明天就动刀子?你们也没个忌讳?”老头儿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怒气冲冲质问楚溆。
楚溆一摊手,“明天不动刀子,但樱樱要准备药材,回门之后就动手。”说着又看了祖父一眼,“您孙子我是吃刀尖上饭的,忌讳这个词儿对我再没用处。”
忌讳?难道明天又差事来了你还能不去?打打杀杀的人,还讲什么忌讳?!
大楚的宗室想白吃饭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底气,皇爵也不是各个都富贵锦绣的,或者亲王、郡王许还能想想,国公以下爵位的,贵是贵了,但富就没有了,光凭那么点子的爵禄,自己不挣饭吃就等着捉襟见肘、潦倒度日吧…
老将军鼓气半晌,还是孙子的命要紧,只好认了。
楚溆到时见好就收,向外喊了一声,门帘子一挑,侍电抱着几个小坛子走进来。
楚溆示意一旁服侍的天狼把坛子都放到炕几上,指着一个小白瓷坛子道:“这里头是望云山上的花蜜,樱樱亲手采的,拿温水调了,每天晚上喝一盏,或者用来炖补品,比外头买的好。祖母年纪也大了,如今身体怕是也不好,就当是我和樱樱孝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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