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初樱道:“我的记忆力再错不了,拿纸笔来,我画像给你。”
…
等石初樱的画像刚完成一半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倒吸冷气声。
她也没抬头,继续画完手里的画像,吹了吹干,递给灰衣人道:“你们可别泄露了出去,万一人没捉到,俩孩子说不定还有危险,我现在还是从别人借的护卫给他们呢,真有个什么我还不好办了。”
这回连后头藏着的人都抽了抽嘴角,这女人可真是不怕丢面子。他当然已经查出来俩孩子身边的护卫是哪来的了,可她这么明白的承认也太那啥了…
“夫人的画技确实惊人!”武阳长公主也凑过来瞧着,不由赞一声。
“我是采药为生的,自然万物,有些草药的差别极其细微,药效却相距千里,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两样哪个也不能缺了。”
“这,倒也是…”
石初樱又把二龙山岔道和茶寮的位置画了一幅图给灰衣人,并指着图道:“我记得当时他们是从这个方向来的,赶了马车的,往前只有这条岔路,因此我是提前到了这里口子前头这里等着的。他们见了自然防备,可没想到我会直接下迷药,所以我凭这个机巧得了手。”
“马车我也赶回来了!”石初樱没事一般甩了一句,顿时惊掉好几个下巴。
石初樱瞧了他们一眼,奇怪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吸了我的迷药没个一天醒不过来,来孩子那个样子,我们要跑路也不能光靠脚丫子啊!”
好吧,昌平帝有些明白为何在‘宁寿堂’纵横多年的老太太如今却进了佛堂了…别的不说,遇上这么个有能力、有实力、又不走寻常路的孙媳妇你还瞎摆谱,那你不进佛堂,还等着吃大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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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当日寿宴如何热闹,俩小童又如何被围观。
如今调查已经过了好些天了,昌平帝的案头已经摆了好几叠子的密报,他坐在密室的椅子上,揉了揉额角,对密十五道:“说吧,挑重点!”他也懒得去看那些消息了,关键的事情还得先听听。
“禀圣上,经核查:‘端华堂’辅国将军府上的俩小孩的体貌特征与程似锦和十二皇子一致;又查,太医院里存档的十二皇子的有关记录有涂改的痕迹,至少在一年前就发生了,而且,有关皇子女出生时以及周岁后留下的手脚印迹丢失,不过咱们密档里的记录仍在,经对照无误。”
“哦?那‘景秀宫’里的…”昌平帝暗中听过对石初樱的问话后,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意外。
“…‘景秀宫’的都不是本地人!”密十五十分肯定地答道。
“继续说!”昌平帝的脸色冷了下来。
“…‘景秀宫’的药确实温补,只属下等细查发现里面有微量的致人无力和昏迷的成分,这微量对大人毫无影响,但对于病弱小儿却有显效,会使人日渐衰微…”
密十五微微看了上头的人一眼,还有话说:“另外,画像中的两个人已经确认,一个是前大内侍卫零二八号,另一个是江湖人称齐四儿的要犯,齐四儿与青远案有关,刑部和官府都在追查,没想到竟出现在二龙山附近。”
“二龙山那里可查过了?”
“刚得到消息,早在二十多天前,曾有过往客商报案称在岔路口发现两具几乎裸身的尸体,虽然被鸟兽啄食了,但根据官府验尸结果,一个是齐四儿无疑,另一个属下们确认是零二八号。据查,尸体被发现时,随身物品全无。”
“随身物品全无?!”
这两个人既然是去投二龙山自然不可能没有准备,不然也不会带着俩孩子做‘投名状’,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带着家当?
“可有查出随身物品去向?”昌平帝不由提高声音问道,不过很快意识到自己太急了,又改口道:“当日情形如何?”
密十五摇摇头道:“据密十九回报,当时正是正午前,茶寮里歇脚打尖地人不少,都看到两人带着俩孩子进了茶寮。
茶寮掌柜和伙计都证实,当时有个一身白衣少侠因宝剑放在桌子上,很是被两人眼神恐吓过,不过那少侠也同众人一样,打包了吃食先走了,有人看见是牵着匹白马往岔路去了。过后再没看到这个人。
发现尸体是在傍晚时分,一个商队经过岔路的时候,见到好几只飞鹫在离岔路口大约三四百尺的管道上啄食东西,还有几只野狗抢食,野狗和飞鹫争抢中露出了尸体形状,他们不敢近前,却马上派人往最近的县衙报了案。
当地县衙里天黑后才到达收了尸体,又因是在二龙山的地界上,便作为劫杀案登记了。县衙至今没有确定这俩人的身份呢。
密十九确认过,是齐四儿和前零二八号无疑。
这二人一个是一刀毙命,另一个是后脑头颅破裂死亡,应给是被人击打造成的。据衙役记录看,当时现场已经破坏严重,到处是鸟兽的的痕迹,没有什么遗留的物品。连身上的衣物也几乎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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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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