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地俏脸出现在眼前。“你是…?”
(下面是赠送给正版读者的福利:)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樱儿的爹爹么?”石初樱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直面这张日思夜想了无数次的脸,想看的更清楚时热泪滚滚而下,反而模糊了双眼。
“我爹叫石诚,‘诚者天之道也’的诚!”石初樱抹一把眼泪,定定地看着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含笑继续说道。
石诚一阵眩晕,知道他名字的人很多了,可别人都当他名字里的诚字是诚实、忠诚之意,然而并不完全如此。
他记得就在他们逃难前的春天,他抱着樱儿识字,说起诚字来。他悄悄抱怨道:“爹爹的诚字是‘诚者天之道也’的诚,才不是诚实那么简单。”
樱儿就趴在他耳边说:“这是咱们俩的秘密了,除了爹爹,樱儿也不告诉别人。”
是呢,除了他的樱儿,再没有人一口就能说出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当无数次的失望成为习惯以后,幸福的来临反而显得那么虚幻而不真实。石诚颤抖着伸出一只手,试图去碰触那张隐约相似的脸,又有些不敢尝试。原来爹爹也怕啊!
石初樱踏前一步,心甘情愿地跪在老人脚下的尘埃里,“爹爹!是你来找樱儿了么?”
她仰起已经濡湿的脸,哽咽着控诉道:“…你不是说会很快来接樱儿的么?你还说,只要樱儿听话,你会给樱儿带柳哨儿来的,呜呜呜…可你,一直没来!一直没来!…呜呜呜…你骗人,你都不要我啦…”
“樱儿啊!我的樱儿…”老人的呜咽如同悲风,他终于抖着手摸上这张湿漉漉的脸,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就像他曾经无数遍画过的那般,忽而两串热泪滚落下来,“是我的樱儿呢!”老人的身子摇了摇,“是真的呢!我找到樱儿了呢!”
他小心地用干枯的手指抹着他的樱儿的泪,又抖着手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小布包来。
石初樱接过布包打开,却见一个已经干瘪得不像样子的柳哨儿躺在哪儿!
“爹爹!”石初樱紧紧抱住了老人的腿,“呜呜呜…爹爹!你再也不要丢下樱儿了!再也不要丢下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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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又哭了一场,昨天写父女相见的悲喜把自己的心情给写得很是忧郁,心口压抑不能痛快,今晨稍微改了下,下一张希望能好受些…
第一百七十八章翁婿初见
掩藏和压抑了多年的惊恐、怨愤、思念‘混’合着欣喜等各种情绪,如同平静了已久的海面上突然涌起的惊涛一般,把石初樱掀在半空无法着落。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泡在了酸甜苦辣各种味道的水里,塞的满满的,却找不到出口。
“樱儿,爹爹对不住!爹爹晚了,让我的樱儿吃苦了!”老人无力的手抚‘摸’着石初樱的脸庞,‘摸’到了她热滚滚的泪水便又蹲下身来,把‘女’儿轻轻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像小时候那般哄着她。
石初樱伸手抱住老人的脖子,惊天动地哭喊一声“爹爹啊!”便嚎啕起来。
“樱儿乖,爹的樱儿乖乖!哭吧啊,哭吧,爹爹在呢!爹爹来了…”老人流着泪,无数遍地重复着这些话,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一双手更是轻拍着‘女’儿的后颈,如同母兽爱惜幼崽一般。
南风呆呆地立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父‘女’相见的场景,他曾经也设想过几个,却没有哪个是符合眼下这样的。
想想也是,虽然人生如戏,可到底不是演戏,任戏文里的场景再怎么动人,到底不若现实中的这般令人震撼!
南风觉得自己麻木的心有了丝缝隙,他隐约也曾经有过亲人,后来他却成了小乞丐。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如何成为小乞丐的了。即便是现在他有了本事,在无人的夜晚,他拼命想,也还是想不起来。
记忆中唯一鲜明的就是一只破碗和几张脏兮兮的脸、黑溜溜的眼睛,还有雄伟高大的石狮子,连挨打的疼痛都想不出来了…
“老…”小乞儿颠颠地从桥头跑来,刚一下桥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的声音还未出口,就被一只巨大如蒲扇的手捂住了嘴巴。而后那人一提,凭他如何他四肢‘乱’踹,小身子还是被轻易地拎走了。
眼尖的人很快就发现,这大柳树的周围已经被一些气势强大的人控制住了,他们悄然阻止了来往此处的行人,使得这里格外的安静,只有柳树下的父‘女’俩还沉浸在相见的悲喜‘交’加之中没有察觉。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后,石初樱从老人怀里抬起了头来,她那雨水洗过的晴天一般的眼眸还闪动着水光,贪婪地看着老人的脸,柔嫩的手指随着心意轻轻抚‘摸’着老人脸上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