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紧着打量了他一回,总觉得这女婿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还是一脸笑纹地招呼道:“三丫女婿来啦?这老远的路,累了吧?快屋里坐!”
石初昀也一笑,道:“劳您挂记着,不累的。”说着又转身和纷纷走过来的几个大舅哥打招呼,再喊一声:“岳母。”
见老太太抱着外孙子不撒手,便对忱哥儿道:“忱哥儿下来,别累着姥姥。”
忱哥儿抱着姥姥的脖子不大乐意撒手,不过看看他爹的脸,还是从老太太的怀里溜了下来。
“今个儿来的早呢?三丫呢?”王老太太疑惑地打量着女婿,不由往外头瞧去。
“雇了车,稍许快了些。”石初昀简单地应了声,就见王氏抱着个小包袱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脸的不情不愿。
王家人也都见惯了她这副样子,老两口撇了她一眼,都没搭话,倒是大嫂招呼一声:“三丫回来啦。”大嫂钱氏比她大了少说十几岁,这么叫她也过得去了。
其他两个嫂子都没吱声,心里却翻了个白眼,成天一副谁都欠她两百吊似的脸子,当谁乐意看呢。
“我说三妹夫,这位是…?”三嫂一向是个眼尖嘴快的,别人都见到宁远了却没出声,就她忍不住先问了起来。
“咳咳!”王老三使了个动静,朝媳妇李氏瞪了一眼。
李氏仗着是最小的儿媳妇,才不在乎这个呢,一双眼睛扫来扫去,把骡车和宁远、石初昀,忱哥儿和王氏瞧了几个来回。
“哟,我早听说石家妹夫得了门好亲戚,如今开来是真格儿的啦?瞧瞧着衣裳,瞧瞧这气派,到底是城里人,读书人家和咱们泥腿子就是不一样!啧啧!”
可惜,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石初昀只好清咳了一声,对王老汉和王老太简单说了下他爹找到妹妹,以及全家去探望的事情。
然后又道:“宁管事是将军府上派来的,专门照管我们这边大小事情。以后石家在宣城的事都经宁管事的手。”这是把一家子的管辖权都放出去了。
听到有人提小姑姑和小姑夫,忱哥儿立刻也兴奋地拍着小手嚷道:“小姑夫骑大马,好多大马!很多人给小姑姑和小姑夫磕头,忱哥儿也磕头。
小姑姑家里好多漂亮姐姐,好多哥哥,好多人…”小孩子还太小,一时分不清什么跟什么,只觉得什么都多,都漂亮。
“小姑姑有老虎,二肥是小老虎,可好玩儿了…”
众人听着忱哥儿语无伦次的,都拿眼去瞧石初昀,哪个都有好奇心,都想多打听。
石初昀原本无意说出来,免得有显摆的嫌疑,倒是宁远从外头走了进来,朝着石初昀一拱手,道:“大舅爷,这位可是亲家老爷子?”
“正是,这是岳父,这是岳母。”石初昀连忙给介绍了,“这是京城里辅国将军府上的宁管事。受了妹妹和妹夫指派,来帮我们管家的。”
这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人家是将军府的管事,自然也不差了,王家人可没胆得罪这样的人。老汉连忙要给宁管事行礼,宁管事看着大舅爷的面子也是不会受的。
只宁远扫了一眼王家诸人,小儿们都不爱这些大人的事,早跑去看卸货去了。宁远便一拱手道:“两位亲家有礼了。”
王老汉正想客气两句,就感觉那大管家突然浑身气势一冷,朝着远处拱了拱手,扬声喝道:“奉我们将军和夫人的令,问亲家几句话!”
顿时,原本热闹非凡的院子寂静了下来。
真真是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您、您请说!”王老汉额头渗出了冷汗。
王家小一辈的人都自动退到一边儿,只剩下两个老人尴尬而不知所措地站在当地。
“夫人问:不孝敬公婆,不侍奉丈夫,不亲爱孩子;有家不顾,有礼不遵,请问,王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吗?!
夫人再问:王家三女,‘温柔贤良,善解人意’,就是如此吗?”
此言一出,王家二老顿时汗流如雨。
他们当然记得这话是怎么来的,只哪家嫁女儿不是往好了说啊,他们也不过是稍微夸张了些。便是他当年娶媳妇还不是一样?
他还记得,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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