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有些困倦了。
这几天如果宗室来寻你,说上谥号的事,你再推托一两日,等库房查清了底儿再说。”
“先前查过一回,怎么返身又来查,可不是自己找麻烦?”
“你不懂,她这些年来倒卖盐和银、铜,铁等光查实的就有两年国库的收入了,而如今库房里这些即便全充公也不如九牛一毛!
况且,她这些东西看账册是已经换了银钱了,她既没把银子押进京来,也没发现银票,一是大宗往来不便,二来也是掩藏耳目…
不管是银子还是什么,这数目都差太多了。狡兔三窟,定然还有咱们不知道的存处。
哼哼,整张整张的鲨鱼皮、十尺高的红珊瑚!历年进贡的单子里就没有!
还有那么大砗碟,成捆的象牙…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邦属国还单独朝见过太后的!”
“这些外族小邦国,依附我大楚,年年进贡。如果没有倭国这次反水,还当他们多顺从,欢欢喜喜地做我大楚附属国。却不知灭去了一个,竟还没掉这生出来的异心!亏我大楚自己国民吃不饱还挤出粮食、银钱救济他们!”
“都是些白眼狼!要臣妾说,就该排一出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的戏,等使臣来了演给她们看,省得他们当我们是冤大头!”
“这主意不错。只守制期间不能娱乐,你先打算着罢。”
“对了,你还没说完库房的事呢?可是像戏文里写的,有什么密室、夹层之类的?”
皇帝后悔,真不该让这些女人看戏,自己的私库都分了好几处,每次都有明有暗两套帐,太后怎么会没有?
他赶紧道:“你戏看多了,赶紧去睡罢,朕回去躺一躺,不回去只怕留人口实。明日皇后要带人照看灵堂和吊唁的宗室,你倒要费心照看好几个小的。”
“得得!我让人热了茶饭,就在小茶房里,好歹吃点再走。顶着寒风朔月的…对了,这事情突然,只怕宫里的鹿肉、狍子肉都不够用,这‘白饭’可怎么摆?”
两个人又喁喁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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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樱没兴趣看皇帝和贵妃秀恩爱,发牢骚,但看得出来,圣人和贵妃还真挺熟,或者说,挺像寻常夫妻的,感情不错的样子。
不过她的心思却在刚才听到的话里得到两个信息:第一,太后应该是跟某个或某些外藩附属小国有勾连,得了对方许多好处,甚至把从皇帝这里挖墙脚得的好处转手给了对方,获得自己的利益;第二,太后的库应该有明暗两处,先前查的都是明面上的,但暗处的说不定更多!
既然如此,那就不怕她动手了…
不过她还是没找到私库在哪儿…
石初樱瞧瞧天色,今天只能这样了,儿子该吃奶了,先回去在说。
石初樱到底事前没准备,只好身形一动,飞快地赶回了府里,除了二肥睁了下眼睛,一切毫无察觉。
悄悄换了衣裳,又去泡了个澡,石初樱自己烘干头发和身体,赶紧去看儿子,只见他的小身子拧了拧,石初樱赶紧抱了起来,到净房去把了尿,真是一大泡!
喊来外间值夜的玉树和玉露打了热水,玉树嘀咕道:“先前听少爷哼了几哼,还以为尿了呢,只夫人没声音,奴婢倒是没敢问,果然是没事。”
石初樱心话,我又不在怎么有动静?又想着以后自己在出去,最好她们也别轻易进房里,便道:“我不叫人,不哭就不用管。只我不在你们倒要十分小心。”
收拾好昭哥儿,石初樱才上床搂了儿子喂奶,黑暗中,昭哥儿趴在她娘胸口,呼哧呼哧地吸奶,小肥腿儿像小蛤/蟆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蹬着。
石初樱一手搂着儿子的小屁股,一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小脑袋瓜,不由会心一笑,即便是她亲身经历的,此时她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宝贝竟是她生出来的。
“儿子!你爹吃肉饼,咱们吃奶啊…你爹想着你呢小宝贝!”
石初樱欢喜地亲了亲小家伙的头,心里想着一定找个机会寻到太后库房的所在地,然后再去细细打探两回,最好不要有什么动静就把东西弄到手,反正不义之财,见者有份!
石初樱一边想着哪天得带二肥去‘踏查’皇宫,一边也慢慢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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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管事的就都等着回话了。
昨天是收到报丧第一天,太过匆忙,府里很多细节来不及备办,大面上先过得去就算了,毕竟连宫里也不是事事立刻能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