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房五间,两侧厢房和后面的罩房说起来更像两排长长的屋子,可不止三间。且距离正房外缘都有一定距离,并不像一般京里的院子那样。
这张图就相对细致些。
石初樱看着正房和两侧的厢房,问道:“适哥儿,你想住哪儿?”说着手指一划,在正方西和两侧相房掠过。
适哥儿很认真地趴在桌子上,小手指指点点,和他爹问了又问,最后指着厢房道:“东边西边都行,让哥哥先选。”
悠悠倒是想住厢房,结果被爹娘无情地镇压了,“昭哥儿住东边,适哥儿住西边。悠悠还太小,跟着爹娘住。这厢房我瞧着没有五间也有四间了,一间做寝卧,其他的做书房还是待客或别的,你们自己定。”
石初樱把最后这项选择权放了下去。
适哥儿歪着脑袋想了又想,才下定问他爹,“爹爹,听娘说海沿子边上很湿很粘,不知有没有地火龙?”
楚溆奇了,“那边冬天都跟夏天似的,修地火龙干什么?”
“湿嗒嗒的好难受,屋子也总是那样身上不舒服。隔几天烧一次地火龙也干爽些…”他现在一想都觉得浑身难受年。
“这个么…”楚溆摸摸光下巴,又悄悄瞅了瞅石初樱和小悠悠,嗯,这个可以有。反正兵多,他们也不愁柴禾。
见他爹点了头,适哥儿才又高兴地伸着手指,点着说道:“除了了寝房,剩下的两间打通,中间加个圆光罩,一总的做书房和待客用。再留一间练功的屋子。”
他不大不小的,交往的也都是差不多年岁的小孩儿,待客到不必特地专门用一间小厅,还不如在书房里。反正练功、泡药澡有单独的屋子就够了。
石初樱和楚溆又商量了一下,到底不如府里,冬天有暖阁,夏天有纱橱,总能睡舒服了,还要有下人值夜的隔间,如此种种,商量了好一会,才算大概有数。
吃了晚饭,打发了两个孩子去睡,石初樱拉着楚溆又细细地商量其上房来。
一来,石初樱需要各处置内外大小事情的地方,这里可没多少选择,最后还是楚溆指了三堂院子里的一处道:“我让工部在这里加一排南北向的屋子,这里承前启后,有个大事小情,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好方便调度。”
石初樱瞅了瞅位置,把楚溆的指头往前挪了一指,道:“在这儿吧,不必正中间,但要往前靠靠,不然来往还是不方便。”
楚溆笑着看自己被捉住的指头,顺势勾起来在她手心儿里挠了挠。石初樱痒得一缩,剜了他一眼。只是在楚溆看来,一点儿威胁没有,倒是风情万种。
…
因楚溆说,不管是参将还是下属官兵,幕僚仆役,都要住在参将署的大墙里,包括兵营也算在其中,因此,围墙的四周其实都是一排排的小院子。一来是有事集结的快速,二来安全有保障。
而且,家眷的院落都在后半部分,与兵营左右分开,除了将官,士兵是不能带眷属的。
这些家眷自然有参将署的人去安顿,但石初樱作为参将夫人,少不得也要操心一二,因此,楚溆又给了石初樱一张下属名单,石初樱看过一遍后,名单连同两张图一起被楚溆烧成了灰烬。
到了第三天,适哥儿给了一张单子给到他娘。
“也不知道那边书多不多,儿子想来想去,还是都带了去,五年能读很多了,少了不好买。
玩具的话,儿子大了,就不大老远的带了。屋子里的摆设挑了一箱子,反正也不是去看景去了;跟班的东驰、云飞、炎火、流沙都带着,院子里有绿萝、绿波就够使唤了。
另外,小白马一定得带着,还有两箱子兵器。儿子的私房钱带不带,娘你来决定。”
这小子倒是推个干净。
石初樱提了笔,在人名上画了两个下去,并解释道:“绿萝和绿波一个是对外管来往人情往来的,一个是安排院子里大小事情的,在京里自然是该如此。
可咱们去的是海沿子,在那儿你爹最大,而且那地方又格外偏僻,人情往来什么的,倒是其次,就是你不周到也没人敢挑你。
但衣食住行和安全这些最基本的却更要紧些,所以很该带上针线好和功夫好、会打点吃喝的人。”
适哥儿恍然,连连点头,道:“对对,娘真厉害,儿子佩服,佩服!”
“少拍马屁!”石初樱拿笔杆子敲了他一记。
“那就带寒烟和寒霜。”适哥儿干脆利落地换了人选。寒自开头的丫头都是面冷的,功夫不错,除了功夫寒烟也学了针线,寒霜则学了厨艺,带这两个丫头倒是也不错。
石初樱点头通过。
适哥儿突然笑嘻嘻地问他娘,“娘,您屋子里都谁去,您定了没有?要不儿子帮您选选?”
石初樱揉了揉额角,为了这个,她昨天被楚溆好好修理了一回,完事后还戳着她,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她:“这么些年也没肯多用用脑子!笨笨!”然后趴被窝里儿细细给她解说了一顿。
刚才她给儿子说得这些就是照搬过来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