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笒看着这满地消散的邑阳花,喜极而泣,“终于找见她了……”
凶兽匍匐在地,口中哼哼唧唧,似乎在说着什么。
玉笒摸着凶兽的头,安抚道:“没事,你并未伤到小主,好好的活着吧!”
凶兽点头,又朝山峰顶上轻吼。
玉笒皱眉看着山顶,想起方才邑阳千绝情绝爱的嘶吼,捏紧拳头。
“嗷……”
凶兽怒吼,化作黑烟飞向山峰之顶。
“哎……”
玉笒想要叫住凶兽,想想还是放弃了,“给她点颜色也好……”
冰滦忽然觉得背后杀气腾腾,回眸一看竟是一犬型凶兽扑面而来。向后轻跳,浮于峡谷之间。凶兽也纵身一跃化作黑烟与冰滦缠斗。
躲不及时,脸颊被凶兽划伤,手中抹去鲜血,看了一眼,大怒。趁着心情大坏,杀心爆起。
一掌击退黑烟,凶兽化成实体撞在山崖上,拾起草木凝成宝剑五炳,分别钉在凶兽四肢和腹部。
凶兽痛苦的大声嘶吼,冰滦以灵力凝实成剑,想要给凶兽致命一击,让它神魂俱灭。
一只小手搭在冰滦肩上,悄无声息的近身让冰滦一慌,下一秒就被扔出十几仗开外。
稳住身形,看向来人,惊得说不出话来,“玉笒……怎么是你……?”
玉笒笑道:“方才我家犬儿顽皮,弄花了仙子你的脸,真对不住啊……”
说着,一招手,插在凶兽身上的五炳宝剑落入玉笒手里,凶兽又重新化成黑烟,玉笒给它一个眼神,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五炳宝剑也随之变成粉末。
冰滦打量着玉笒,尖牙,绒耳,身后有尾巴……
皱眉道:“玉笒,你是妖?”随之又满脸的憎恶之色……
玉笒毫不在意冰滦的憎恶表情,洋洋得意的说道:“对啊!我是妖!怎么样?我美吗?”
冰滦不可否认,凡人时论长相,自己的气质太过于内敛,却是不如玉笒。可如今玉笒这妖身,冰滦是最看不惯的。
修仙之人与妖类势不两立,妖类残害苍生,人人得而诛之……
“哼……”
冰滦不削冷哼,难怪自己刚回京都她便能找来,有这般本事原来是妖,也怪自己没早看出来。
与自己交好多年,难道她也想害自己?
冰滦喝道:“玉笒,真没想到你竟是妖,念在相识一场,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玉笒的笑渐渐收敛,用手指着自己的心房,“冰滦我问你,平心而论,你我相识多年我可曾害过你?”
冰滦撇过头不做声。
玉笒又道:“你生病时是谁为你煎药,你出游归来疲惫时,是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父母故去你说你与世脱节,是谁劝你要好好活着?你对我怎样?你可曾对我做过什么?就连想结实一下你口中的元哥哥,你也是百般推诿,不肯介绍给我认识,怕我抢了你的元哥哥……”
“够了……你是妖……你是妖……你对我的好都是有利可图,元邑孤僻不愿相识旁人,你生性懦弱不敢接近,于是才对我好,你接近我是想抢走我的元哥哥……”冰滦大吼。
冰滦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才发觉,凡人时元邑在她心中的位置。
二人重新降落在山顶之上,玉笒一时哑口无言,冰滦说的对,玉笒自从发现她是外人体质之后,便有意接近,只为寻找邑阳千……
玉笒收起利爪和尾巴,走近冰滦,“你我姐妹交情……”
“你还不配……”冰滦冷哼。
玉笒止步,心中一酸,又问,“你可否引荐元邑……”
冰滦被问怒了,“你这妖孽,想找元邑自己去找,我冰滦从今往后与你们二人再无瓜葛。”
玉笒摩擦着眼中的泪水,叹息一声,“你这修仙的小童,修行的方向都没有,竟狂妄的没了边际。姐妹一场,奉劝你一句,人劫难渡啊……”
二人背对而行,十年交情,不欢而散。
玉笒渐去渐远,冰滦告诫着自己,自己乃是修仙上人,凡夫尘世不必挂在心上。
灵仙界。
邑阳殿外乌云密布,倾盆大雨下个不停,紫阳看向屋外的雨,担心冰滦的安危,默默道:“主上都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邑阳千从花浪中走出,凡间的模样瞬间变得俊俏,胸口裂出缝细,如玻璃破碎声响,心境全封。
刚刚回来便入了灵宝阁,此处有四海八方进贡的灵宝和药材,邑阳千贪婪的吸食着。吸食一番后,探测自身修为,并无寸进,暗叹道:“人劫无望,距离灵仙界大限还有两年,该还的能还清吗……?”
凡间
冰滦没有邑阳千的带领,索性等到白天,探猛兽聚集之地,那里定有聚魂泉。
野兽被打伤在地无数,并未寻得聚魂泉,灵力消耗甚大,冰滦已经筋疲力尽,坐在大石上运功恢复。
冰滦心境太乱,出手也是重了些,濒死的野兽有不少,如此宣泄一番后,心境平和了不少。
遥看远处走近一妇人,查探着野兽们的伤势,为其包扎服药,然后走到冰滦身前,仰视着她。
“仙子来所谓何事?我这些孩子们又如何招惹你了?竟下如此重手?”
冰滦瞟了一眼妇人,冷哼一声,“哼……又是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