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说邑阳千要去杀人……
邑阳千毫不吝啬的将灵力灌输紫阳体内,多次紧张的态度看得出不是假的,他也说过此事不必勉强,自己又怎能因斛长青说说而放弃……
“咳……”
斛长青叹息一声,“就凭你,要不走的……邑阳千全盛时期也不敢来大砚寺,因万年前就有人在这里渡过天劫,因此这里有佛光普照,调取普照之力就算是两个邑阳千也能将其杀死……”
冰滦不再说话,她的心里混乱,就算要不走仙骨,不试一试怎能甘心……
过了不久,渃渴匆匆赶来了,脸红胀胀的,气色难掩。
“渃渴见过斛兄……”
虽然气愤但也强颜欢笑,施以佛礼。
斛长青并未让冰滦下车,自己走下,冰滦在车帘缝隙中看着两人,静观事态演变的焦灼,心里七上八下。
斛长青来回踱了两步,审视着渃渴,冷声道:“叫你跪地来见,你听不懂吗?”
渃渴惊怒,再也压不住气愤,喝到:“长青……你我实属同辈,你这是要做什么?就算我大砚寺得罪了你,陪个不是也就算了,何必这样羞辱与我,这样的不念交情……”
“交情……?哼……”斛长青轻哼。
“别和我提什么交情,这天下间,我只在乎我师妹……你让她跪了一夜,我让你跪一下,怎就羞辱你了?”
渃渴眼睛紧眯,深深的看了一眼斛长青,深知道自从他父亲被邑阳千所杀,从此性情大变。百般办法算计邑阳千,又是空欢喜一场。如今遇见琐事便拿自己出气。
深叹口气,暗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再理斛长青,转身就走,既然斛长青不再看重交情,那便没有交情,在渃渴眼里,斛长青的气焰犹如疯狗。
斛长青轻笑,也不着急,轻抚雪鹿的毛发,幽幽道:“至尊邀我来商讨,殡天之事……”
“什么……?”
渃渴停下脚步,惊恐的看着斛长青后,恍然大悟。
论计谋算计,整个灵仙谁也胜不了斛家。斛家的挂术更是旷古烁今,无人能敌。
先前斛石书凭一己之力,算出邑阳千的克星,渡她来这灵仙,今次我大砚寺殡天大事,又怎能少得了他。怪不得,他敢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不走了?”
斛长青邪邪的笑着,渃渴的脸色甚是难看。若是惹怒了斛长青,他意气之下走了,坏了大事,自己可承担不起……
渃渴气的直哆嗦,自己几千岁的年纪,今日竟要给一个孩童跪下吗?
迟迟不见渃渴有何动作,斛长青又道:“昔日,原本想助佛家至尊渡劫,可至尊却向我提及殡天一事,最终便宜了道家至尊。你若不跪也行,我就当吃了这一次亏,到那时候,没了护寺金光,看邑阳千不屠了你大砚寺……?”
渃渴被斛长青惊的冷汗直冒,汗流浃背,膝盖微微弯曲。
车内,冰滦看着,幽怨的叫了一声,“师兄……”
她这一声师兄,不知是劝斛长青不要逼人太甚,还是怨他说邑阳千怀有歹心。
最终,渃渴跪了下去,比起大事,自己的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恭声道:“大砚寺不该怠慢姑娘,还请姑娘原谅……”
冰滦跳下车,面对渃渴跪下,难掩惭愧,轻道:“渃渴大师,我冰滦对不住你,兄长如父,我没有办法……”
起身扶渃渴起来,不停的致歉。
渃渴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无妨…无妨…”
看见斛长青得意的笑着,自己的心才踏实。
“哈哈哈……”
斛长青畅快朗笑,牵着雪鹿走上山,随即又道:“你这一跪就当报酬,带我师妹好好观摩学习一番。”
然后又回眸看向冰滦,“你的事,等我商讨过后再说,大砚寺有重事,你急不得……”
斛长青走的飞快,冰滦与渃渴在后面慢慢走着,冰滦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场面尴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