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天短,转眼间天就要黑了,玉笒开始收拾行囊,整了整床。邑阳千很尴尬,自己的房子简陋,只有一间卧室,甚至只有一床被子。
屋外狂风肆虐,霜雪漫天,难道今天,这孤男寡女要共处一室吗?
看了看玉笒,暖声道:“困了你就睡下,我守着你。”
玉笒拉了拉邑阳千的袖子,羞涩道:“要不要一起?”
邑阳千挣开衣角,怒眉对视着玉笒,“姑娘可知男女有别,人言可畏?就不怕坏了名节?”
玉笒瞪着他,退后两步,看着他厌烦的表情,内心酸痛。
曾几何时,他还小的时候,一直和自己睡的,如今却厌烦自己了吗?
“呵呵呵……”
玉笒阵阵苦笑,手抚着头,记忆在头脑中翻滚,怨声道:“男女有别,人言可畏?我这样子还有什么名节?”
玉笒回想起,昔日因他众叛亲离,投身妖胎大逆不道,却一直等着他,万年的清苦,换来的乃是他的厌倦之色,属实不能接受。
邑阳千话刚出口,却觉得说的太重了,凡事都拿冰滦做比较,可事实并不能相其并论。
家有贤良美妻作伴,是每个凡人梦寐以求的愿望,玉笒如今孤苦一人,早就视自己如夫,难道,是自己没办法接受她吗?
回忆勾起了玉笒的久思殇痛,让她犯了燥疾,瞪眼说道:“枉我等你那么久,你可知身旁没有亲朋的感受,欠我的我拿回来就好,何必总是给你机会,折磨自己……”
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玉笒捂着嘴巴泪流雨下。
见她流泪,邑阳千想将她搂在怀里,玉笒推开他,摇了摇头。
见她这幅样子,邑阳千也被触痛,“笒儿……我……”
玉笒闭眼,任由眼泪流下,轻道:“两年很快就过去了,庆你是正人君子,如两年后你依然待我如友人,那我们彼此便不要再相见了。”
“笒儿……我不是有意要伤你!”
邑阳千向前一步玉笒便退后一步,转眼就退到了门口,邑阳千便不敢再走。
玉笒哭笑,“无妨……无妨……只当这两年是你还我的,我去住冰滦的旧时房子,若相见便来找我。”
玉笒说罢,将房门打开,狂风夹杂着雪,一股寒流刺骨。
她要走,在这种天气,邑阳千想拦她,“笒儿,别走……”
玉笒一指点在邑阳千身上,然后身旁围绕着金光,淡淡道:“封印一个时辰便开了,你不必找我,修者这点寒冷不算什么……”
玉笒轻轻将房门带上,踏着漫天的皑皑白雪,边哭边走。
邑阳千深吸口气,也是头疼不已,情爱这东西,若得不到,便把欠的都还了吧!
还有两年,他怕自己不行,渡不了人劫,欠下的也怕是还不掉了。
梓柏府上。
梓柏萧深夜离府,带了一大壶酒,边走边喝,神情落魄的很,似乎只有醉倒才能不再装着这些烦心的事,不惧狂风严寒,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就在方才,因天色寒冷,风儿拿出一席厚实的双人被褥,满怀欢喜的铺上,本以为小两口能借这天气,共寝良宵,可虽曾想到,梓柏萧却不愿意碰她……
二人发生了争执,可这种事梓柏萧是怎么也解释不通的,只能一次又一次抹去风儿的记忆,一次又一次的从新来过。
情爱这东西,梓柏萧参不透,他本以为情爱如修行一般,本该有的都能想方设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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