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珃带到院中。蒋轩再说一句冒犯大小姐的话,你便在付珃脸上划一刀;他若是胆敢少答大小姐一个问题,便剁下付珃一根手指,不够剁了,便除去她五官。”
“是!”
蒋轩听了,面无人色。
阿行不屑一笑。多可笑,多荒谬,竟有两个人对付珃那等毒物倾心,且是矢志不渝。
俞南烟面色如常,和声问道:“说说吧,为何对姜老板起了异心?”
蒋轩不想回答,但是心里畏惧阿行会说到做到,只得如实道:“正如一些人所说过的,假如换个人是姜老板,会一早屈就,嫁给付程鹏,蒋家全不需为她弄得家破人亡。这是其一。其二,蒋家三条人命因她葬送,她抚养我是理所应当,但是醉仙居生意兴隆之后,她把我当成外人一样防范。收入若有三成,她只给我一成,余下两成,她都用来培养人手,以待来日离开风溪,去找她的女儿。眼下她的女儿女婿来了,她可曾想过带我离开此处?可曾想过弥补蒋家因她而丧命的三个人?”
俞南烟冷静地分析道:“醉仙居生意兴隆的时候,你已经跟付珃不清不楚了吧?换了你是姜老板,你能不防范养了个白眼儿狼?”
蒋轩没接话。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俞南烟继续道,“再者,姜老板抚养了你十多年,你的品行都无法让她深信不疑,并且你到如今也只是个小生意人。若把你带到大周,你能做什么?难不成姜老板缺你这样一个二世祖?”
“……”
“再说了,”俞南烟目光转冷,“姜老板与你父母、姑姑的事情,是上一辈人的事,容得你置喙?姜老板要是不看重你的三个长辈,又何必抛下幼女不远万里回到风溪被禁锢在此地这么多年?若非因为三个人因她丧命而悲恸至极,她又何须轻生以至于到如今还未痊愈?她若真是你想的那种人,又怎么会自与我相识之后便处处提点予以帮助?说来说去,是你这个人不堪,连我一个女孩子都比不得,焉能奢望别人交付真心。”她嫌恶地扯扯嘴角,“说你是白眼儿狼都过誉了!你简直就如付珃一样,不过蛇鼠之辈!”
蒋轩胸膛起伏着,却不敢呛声。他听到了动静,得知付珃已被带到院中。她只说了一句话,便被人塞住了嘴。
“得了,骂你这种畜生又是何苦来?我也是糊涂了。”俞南烟喝了口茶,“你是何时与付珃牵扯不清的?”
蒋轩回想片刻,道:“她回到风溪,伤愈之后,便去过醉仙居几次。后来有两次,醉仙居遇到棘手之事,都是她命人暗中帮衬,才了却风波。我钟情于她,是为她貌美,亦是为她的性情。”
俞南烟失笑,“她与付程鹏名为父女,实则如末路,她最大的乐趣之一,便是给付程鹏添堵。你当她是帮你?她不过是借着这些事,试探付程鹏对待姜老板的心迹。假如付程鹏震怒,她恐怕会通过你与姜老板联手,让付程鹏活活气死她才满意。可惜,付程鹏不似她离开之前的性情了,不敢处处逼迫姜老板。真是可笑,你居然会感激她。”她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蒋轩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那样一个人,不知委身过多少男子。可以确定的是,最没脑子的是你。就是因为她与你那般亲密,你才到如今还不识时务,要立誓为她报仇救她离开这里吧?”俞南烟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多看几眼,我真就要作呕了。阿行哥哥,麻烦你赶紧把他弄走。”
阿行颔首,唤人将蒋轩带出门外,自己则去找俞仲尧,询问如何处置这人。
俞仲尧略一思忖,道:“与付珃一样。”
这样,是真正的自食其果,阿行点头,又问:“与付珃、蒋轩相关的可疑之人——”
“一概除掉。”
“是。”阿行顿了顿,故意问一句,“包括付玥?”
俞仲尧失笑,“明知故问。不包括。”事情到了现在,证明南烟真的没看错人。即便是看错了人,为着妹妹,也要网开一面。
阿行笑着道辞,去吩咐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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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轩的事,章洛扬和沈云荞在事前都有耳闻,只是很默契地保持一致,面上不闻不问。
因为那是关于姜氏身边人的事情,除非她愿意,否则任何人都不好详加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