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挑拨两兄弟。
“是那些百姓下午找上门来,跟二老爷、三老爷如实交代的,还把到手的银子带回来了。”丫鬟语声一路低了下去,“二老爷懒得管这些事,说明日一早就启程离京。三老爷一听火冒三丈,就等着好生理论一番,还请来了几个交好的人帮他评理。”
大夫人面色愈发舒缓,摆了摆手,吩咐丫鬟和孙姨娘,“知道了,都下去吧。”自己侧身倚着大迎枕,笑得快意,“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门都出不去。不出明日,他就要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这事情,并不像丫鬟说的那么简单。三老爷的发作、被收买的人这一出,必是有人暗中安排下去的。除了俞仲尧和姜氏母女,还能有谁?本来可以小事化无,但是三个人那么厌恶他,不借机作弄他才怪。
他过得狼狈难熬,她就心安了。
丫鬟去而复返,“大夫人,武安侯父子两个过来了,脸色很差,好像是得知了这件事,来教训伯爷的。”
大夫人还是不在意,“随他们去。”那父子两个不论是哪一方跟他们透露了消息,过来之后,顺昌伯都没好果子吃。
恨宋志江,但是那厮若是教训顺昌伯的话,算是真正的狗咬狗,值得一看。
☆、第78章
因着武安侯父子的到来,顺昌伯和三老爷争吵的情形终止。
武安侯对三老爷道:“你们兄弟二人的事情,稍后再说。我找顺昌伯有几句话要说,不会逗留太久。”
三老爷自是点头称是。
武安侯、宋志江和顺昌伯去了花厅说话。
落座后,武安侯问道:“方才你们争吵的事情,我已有耳闻。”他蹙眉叹息一声,“你怎么能做这种事!眼下你这官职,是我们冒着开罪俞少傅的险境,苦求长兴侯父子才得来的。这般的来之不易,你为何不知收敛?”
顺昌伯刚要赔着笑解释一番,宋志江冷笑着把话接了过去:
“竟然借银钱纳妾?真是京城奇闻。跟你们家结亲,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武安侯并没申斥。很明显,父子二人是打定主意过来告诫并奚落他的。武安侯兴许早都对儿子冷嘲热讽别人的情形习以为常了,要是时时提点着儿子的言行,宋志江又如何会是这个样子。
顺昌伯只看着武安侯,强扯出一个笑脸,“我们兄弟二人之间有了一些误会。府里这些年的开销,都是我的俸禄和产业……”
宋志江又把话接了过去:“都是你顺昌伯霸占的原配的产业养活了你们一家四口,二房三房按月例领银子,你何时肯多给分文?”他撇一撇嘴,“当谁不知道呢,别胡说八道了行不行?”
顺昌伯没办法再忍耐这个混账女婿的奚落了,沉声道:“你好歹是晚辈,便是长辈有错在先,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宋志江哈哈地笑了几声,“你这种长辈,我说你是轻的,打你都不在话下!你收买街头百姓,不是要污蔑姜大小姐当街掌掴于你么?你连这种谎都愿意说,不就是满心盼着晚辈打骂你么?”
顺昌伯额角的青筋直蹦。
武安侯轻轻咳嗽一声,问顺昌伯:“别的事我懒得管,志江说的这件事,却必须要问清楚你。你为何如此?”
顺昌伯缓了缓才回答道:“事情本就属实,我府里的下人都亲眼看到,只是出面作证的话,少不得被说成是我吩咐下去的,我这才出此下策。”
“爹,你就多余来走这一趟。听听,这哪儿有一句人话?”宋志江语气尖刻讥诮,“我娘和我二婶都说过,姜大小姐端庄大方,性情柔顺,便是梦游都做不出这种事。他苛刻长女多年,到了如今,竟还想往人头上泼脏水,真是猪狗不如!”
顺昌伯气急了,抬手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我的府邸!”
宋志江四平八稳地坐着不动,“不是你拿章兰婷的性命要挟我们父子,逼着我们给你谋了个官职,我现在还会认得你?”
顺昌伯拔高了声音:“凭谁指责我都认,只你这个连妇孺都打的孽障没资格对我品头论足!”
宋志江笑起来,“是,我是连妇孺都打,比不了你这个老东西,你不打人,你会算计妇孺手里的钱财,会往妇孺头上泼脏水。哦对了,听说还陪着你新添的那房妾室招摇过市?”
“什么招摇过市?只是凑巧而已,先后出门,半路遇到!”宋志江越是笑,顺昌伯越是气得眼冒金星,“你这个目无尊长的畜生!再不滚出去,休怪我命家丁将你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