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钱呢,这价格是杨定定的,最初的时候楚文君还提出过反对意见,可是杨定却信心满满的告诉楚文君就算卖十文钱一杯,也是会有不少人买的,楚文君当然不信,在她想来恐怕没有人会花五文钱来喝一杯奶茶吧,没想到开业的当日,楚文君便知道自己错了。
楚文君看着奶茶店外排起的长长队伍,其中排队的这些人都是以女子和各有钱有势人家的奴仆为主,看到这里,楚文君忽然明白了为何当日杨定会看着她笑而不语的情景了,原来杨定早就料到了这些奶茶的买主都是女子,而且还是以各深宅大院的小姐为主,确实五文钱在她们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短短几日的时间,楚文君便赚到了十余两的银子,这也让楚文君深深理解了杨定口中所说的垄断的力量,与此同时,杨定也向杨彦借了几个最得用的亲信带着楚文君拿出来的千余两银子连夜赶路去了福建府崇安县,至于要去做什么自是不必多提,当然是要将崇安县的正山小种和茶山全买下来。
买茶山的钱,是楚文君为自己赎身攒的私房钱,这钱楚文君拿的不心疼,一来她相信杨定,二来她也从奶茶的生意中看到了丰厚的利润,楚文君相信她投出去的这些钱不用一年,便会连本代利的全都赚回来。
奶茶的生意是杨定送给她的,杨定却并未占到任何合股,楚文君从未见过像杨定这样的人,因为在大明,男人有了产业有了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而杨定却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白白的送给她了。
三月三,京城花魁大选之日,每年的这一日京城都会着实的热闹一番,临近三月三的前半个月,京城的客栈便陆续住满人,距离花魁大选的前三日,京城的大小客栈便再也没有一间空闲的了。
楚文君与苏简简因为是上一届的花魁,所以按照以往的规定,这两人是最后出场的,这也算是身为花魁的特权了。
因为这日杨定要上朝,所以等到杨定下朝之后找到楚文君的时候,花魁大赛已经开始了小半日了。
杨定坐在楚文君的身边,看着热闹的街景,此时看热闹的人已经不分男女老幼了,因为有些人是纯粹为了看热闹而来。
杨定看了看时间,对楚文君笑道:“文君,我看等到你上台的时候,要等到晚上了!”
楚文君笑道:“每年花魁大选都是如此,其实说起来还真是无聊,杨公子且安心坐着,咱们京城参选花魁的姑娘们大多来自五湖四海,因此表演的风格迥异,有些表演着实很不错呢!”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京城内青楼里的这些姑娘们来自五湖四海,有的更是出自官宦世家,因为家族犯了事这才被迫做了官妓,这些来自官宦世家的姑娘自幼读书写字,天然之中便自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而这一些姑娘,才是每年三月三选花魁最优秀的姑娘。
说起来这些姑娘才真正是身世可怜的女子,就在杨定有的没的想着这一些的时候,一段惊艳的舞蹈再一次的吸引住了杨定。
“杨公子,这位是媚香楼的玉香姑娘,也是文君这次参选花魁的主要对手之一,玉香姑娘的这段舞蹈名曰霓裳,相传是唐玄宗李隆基所作,由他宠爱的贵妃杨玉环作舞,只不过此舞已经失传,而这段霓裳不过是我们后人的复古之作,虽然此霓裳非彼霓裳,但可以看得出玉香姑娘的这段舞蹈,也是经过高人指点的!”
杨定笑道:“这段舞蹈虽然精彩,但是还不够出奇,文君你放心,我教给你的舞蹈,一定能够让你成为今天最亮丽的女子!”
另一边,王栋与张凯对坐而饮,张凯举起手中的酒杯赞道:“玉香姑娘跳的这段舞蹈惊为天人,玉香姑娘这次得王少相助,想必一个花魁的位置是手到擒来的。”
王栋道:“这是当然,本少爷为了给玉香姑娘编排这段舞蹈,前前后后花掉的银子也有几千两了,只不过我听说杨定与仙醉楼的文君姑娘关系甚好,而且在前不久,杨定还做了文君姑娘的入幕之宾,张兄,我记得你与杨定好像就是因为文君姑娘才起的冲突吧?”
张凯听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变成了别人的女人,而且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之人的女人,张凯狠狠的一甩酒杯,说道:“此仇我必定亲自报了!”
这段霓裳舞跳完之后,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街上不知何时挂满了灯笼将街道照的如同白昼,这些看热闹的人有的早已离去,有的却是才来,因此整整一日整条街道上人流不断,沉默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忽然几声鼓响,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全都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