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淮穿着布衣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听到两个副将嘻嘻哈哈的谈天说地,三句里面两句说自己,不由的觉得胯下火辣辣的。
他冲向前去,一人给了他们一脚。
傅景义挨了一脚,岿然不动的端坐着,王沥涎皮涎脸的做了一个狗打滚,又满脸堆笑的坐起来了。
“说将军将军就到,这会子不见,我和老傅都挂念这您呢!”
顾景淮见他死皮赖脸的更觉得欠揍,眯起眼睛又额外的赏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是下了力道的,直接把狗打滚踢老实了。
他捂住了自己的腿哼哼唧唧的坐在了那里。
自觉的烤起火来。
王沥川是个兵油子,是个土匪出身的,被顾景淮招安之后就做了副将。
这家伙力大无穷,能徒手摘下人的脑袋,是顾景淮身边的一条好狗。
“这一场赢的漂亮,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军果真是用兵如神了。”
顾景淮斯文俊美的轮廓一半露在火光之中,一半隐于黑暗,沉稳的面无表情。
傅景义托起下巴沉吟了片刻,良久才说道:“这场出征,十战九胜,的确是史无前例,我们这几天可能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了,朝廷那边,我看又有动作了。”
功高不能震主,锋芒太胜,总是会引人耳目。
傅景义以前是跟着顾老将军的。
久经沙场,他的话顾景淮还是能听进去的。
况且顾景淮也做了调整军队的打算,两个人算是想到一块了。
“幕城拿下之后,越国就封了渡口,临近的几座城城门紧闭,日后的仗倒像是越来越难打了。”
顾景淮揪了一根稻草咬住了,沉默了片刻:“先把军粮收起来,剩下的往后再说。”
沈十七躺在顾景淮营帐中的榻上,半夜才幽幽的醒来。
唤醒她的先是脑海之中的血雨腥风,紧着这就是身体撕裂的疼。
榻子硬邦邦的,硌的她生疼,胸前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碾人心肺,她无数次的想要大哭一场,最后却又憋了回去,手紧紧的攥着榻上的木板。
直至天亮了,阳光从营帐的夹缝之中透了出来。
她才从榻上摇摇欲坠的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手是抖的,腿是抖的。
身子仿佛不知自己的。
掀开门帘,刺目的阳光喷薄而入,她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宛若凝脂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显的白皙。
出门,她就和往这边走的顾景淮碰在了一起。
她抓住了顾景淮的胳膊,扬起脑袋小声问道:“我爹呢?”
顾景淮刚练兵回来,**着上半身,胸前是几道狰狞的伤疤。
他看了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面无表情的脸上既是凉薄,又是无情:“你爹已经死了!”
他甩开沈十七的手,自顾自的将手上的长枪放在兵器架上。
勤务兵端来了洗漱用品,顾景淮洗了一把脸,用软巾擦干净,这才把自己的衣裳穿上。
勤务兵又忙里忙外的为顾景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