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那不过是谢文博开玩笑一般一手放在他的肩一手轻轻抓了一下他的脖子,没错,看起来罢了,那只他肩膀上的手好似重逾千斤!让他练胳膊都动不了就别说站起来了,而那只脖颈上的手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不要……不要杀我!
那一瞬间的杀意有如实质,薛元林相信,这绝对是杀过人的手杀过人的眼神,那种强烈的杀意刺激得他皮肤都生出了鸡皮疙瘩,整个人被吓得几乎要发起抖来。
“你看,其实人与人也没多少差别,水匪……也是这样一捏脖子,就会没命的啊。”谢文博笑道。
其他少年乐得哈哈大笑起来,薛元林却吓得面色青白。
谢文博已经放开了他走到一旁坐下来,依旧同其他人谈笑风生,薛元林却浑身僵硬努力忍着才没夺门而出。
这是一个面子问题,那边众人已经被谢文渊吸引了心神去,薛元林搞不明白,两个江南长大的……都没有父亲教养,想来也不会有多少见识的少年,怎么会小小年纪就这么可怕?
谢文渊的温文圆融中甚至带着几分风趣,气质上尔雅在口吻中也带了出来,几乎很容易就能让人对他产生好感,谢文博话要少一些,可是那种充满了勃勃生气的少年模样和清秀俊朗的长相同样招人喜欢。
若非立场不同,他们着实不惹人讨厌。
然而现在,薛元林根本没有心情再去想这些了……
他只想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们!
只因为直觉告诉他——他们太危险。
谢文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本来今天叫了这么多人来,虽然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但确实是想给那两兄弟一点难堪的,可是现在气氛却这么融洽……他觉得自己回去大概会比较难向堂兄交代,可是这会儿谢文渊完全接过了主导权去,明明翻过年去才十五岁,偏偏沉稳到足以在面对十八九的青年时都占据主导地位。
……太难搞了,反正他是搞不定……还是让堂兄自己上吧。
如此想着,他也就索性放松了,被吓得吐出来的丁之荣先走了,之后是托词先离开的薛元林,其他人倒是留下顺利与他们一块儿吃了顿饭,饭后告辞的时候对待两兄弟态度已经亲热多了。
本来嘛,除了那几个一开始就决定了立场的,其他人也不过是墙头草而已,对谢氏兄弟虽有些抵触情绪,但绝对没有那么严重,只要给个台阶,也是很容易接受他们的。
这会儿,要不接受也晚了,他们已经从江南回到了京城,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养成那扶不起来的性子。
本质上来说,这已成定局。
送走了众人,谢文渊和谢文博又回到了明玉楼中,谢玉在的甲六号雅间里已经烧起了热腾腾的铜锅子,在这种下雪的天气里,吃个火锅什么的才叫爽歪歪。
“都走了?”谢玉正撩起袖子添菜。
“嗯。”谢文渊一屁股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谢文博抱怨道:“他们点的那都是些什么啊,哪里吃得饱。”
这种酒席……一般人都别想吃饱好吗?而且这些个贵公子都喜欢点贵的风雅的然而其实并不顶饿甚至不那么好吃的,只有几个招牌肯定是味道不错,可是人多,一人一筷子盘子就空了,谢氏兄弟这种练武之人,那么点儿东西能吃得饱才是怪事。
谢玉笑道:“今天这事儿干得不错,威吓这种方法呢,虽然好用,但是吓过了头也是不好,那丁之荣和薛元林已经差不多了,回头先查一查他们的底子,瞧瞧是什么立场再做下一步。”
“明白。”
也就丁之荣和薛元林硬是要出这个头,才让他们抓住了这么个把柄。
“阿姐,听闻太子薨了?”谢文渊道。
在谢府里这个消息也已经传开。
谢玉点点头,将计红烛报给她的消息简略说了说,“我世子妃的身份定下来之后,今年过年应当能进宫去,到时候先看一看那太子妃,反正红烛在太子府中肯定能够自保……唔,你们找个机会,将太子是被太子妃杀死的,而太子妃之所以这么干是受了仁王授意这件事告诉那个奚宁安,对了,太子之前还受过几次刺杀,他未必不知道,如果他说要证据……我们就给他证据。”
“好!”谢文渊干净利落地应道。
兄弟俩都没有问证据从哪儿来,不管真证据假证据,能用得上的就是好证据,什么?你说没有证据?呵呵,无中生有本来就不是多难的事好吗?
谢玉放下了手中筷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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