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胸前又补上了狠狠一脚。
三个人齐齐狂喷鲜血。
拐过这个弯,道路又开始向上缓缓地沿一点小小的坡度开始上升。
在柯冬青、游雪、钱大串三人尽毙敌人之时,四周突然一下于静了下来。
静得很不正常,有一种死亡的味道隐于这种安静之中。
只有外面的火焰吞吐的“砰砰”之声,以及木料被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
在不应该安静的时候,突然安静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对于柯冬青三人来说,他们永远不能停歇下来,任何时间上的浪费,对他们来说,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因为,秋千千还在对方手中。
柯冬青轻轻地,却很坚决地道:“你们二人断后,我先进去探一探。”其实,又有什么危险需要由两个人来断后?柯冬青如此安排,只不过是要把危险留给自己而已!
游雪当然明白他的心思,但她没有劝阻。从她见到柯冬青起,她就明白柯冬青是一个无法劝阻的人,他决定了的事,极少会改变。何况是这种事?
她只是同样轻轻地道:“一切要小心。”柯冬青点7点头。
然后,他便沿着通道的一边石砌之壁,向前飞速插进。
游雪、钱大串紧张地注视着他,在他行出十余丈之时,他们二人也已尾随而上。
又走出五六丈时,前边的柯冬青突然如——片羽毛般平平飞起,紧紧地贴在了通道顶上。
突然几缕寒芒如电般从他的身下划过!“当”的一声,撞在对面的石壁之上,击起了数条耀眼的火花。
竟是几支劲弩!
可是石壁看上去却异常平整,竟无法看出这几支劲弩是从何处射出来的。
在柯冬青飘升之时,又是一阵机括的”咯咯”的轻响声。
然后便见一排铁栅栏突然从上而下地落了下来!
游雪一见,暗叫了一声:“不妙!”立刻双足一点,如电般横空飞掠!
她的身姿,实在是优美已极了,如一片像无分量的柳絮在风中飘扬一般。
柳絮贴地飞扬,铁栅栏轰然而下。
在铁栅栏与地面仅有大半尺距离时,游雪竟在这一刹那间,从铁栅栏下闪过!
“轰”地一声,在她的身后,铁栅栏与地面吻合了,钱大串呆呆地站在那儿,一时竟连呼吸也停止了。
他实在没想到游雪会有如此惊人之举!
柯冬青在铁栅栏响起时,也已翩然落地,在落地的过程中,他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如果游雪再稍稍慢一点点,便一定是已经受伤或者身亡了。
他也呆呆地望着游雪,不明白她为什么胆子这么大!连他都已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阵地发凉了。
如果游雪被卡住,,那时,如此美丽的游雪便不可能再如此完美7。不知为什么,他突然生气地喝道:“游姑娘,你大冒险了。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争勇斗狠!你只是‘欢乐小楼’这次行动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你没有权力胡乱地对待自己!”他真的生气了,连脸都己红了。
这个像冬青一样有生命力的柯冬青。
游雪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他的责问,当他说完了之后,她才嫣然一荚道:“但我还是完整无缺地站在这儿!”柯冬青一愣,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话来,并不是因为游雪的话反问得好,而是因为她的笑。
她笑得那么美!她本是极少笑的,整个人冷得就:像一块彻骨之冰!。i现在,柯冬青才知道她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极美,有一种冰雪消融的感觉,很温暖人。
柯冬青忽然发觉自己一肚子气便那么烟消云散了,他一时无论如何也找不出生气的理由了。
他不由有点窘迫地转过身去。
游雪却不依不饶,她道:“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边,那么力量便很薄弱,而现在我却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钻了进来,使里边的力量增添了不少!如此说来,我应是对‘欢乐小楼’立有战功才对!”她越说越有理了。
柯冬青只好更沉默了。
钱大串却只有在外面操心的份了,他甚至有些自责与惭愧,因为他没有在铁栅栏落下之前,也像游雪那样闯进去。
但他也明白自己即使想这么做,也是无法做到的,因为他没有游雪那样快的身手。
钱大串只好笑了一笑,那意思是说:兄弟,好好干!我却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他没有去试一试这铁栅栏能否被打开,因为他知道这一点试都不用试——不可能打开的。
柯冬青点了点头,便与游雪一道向里走了。
才走出几步路,前边便已出现了五个人。
最右边的是一个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之人,甚至,他的身躯也已趋向于圆球状了,手上握着一柄斧子。但他身边最近的一个人却又瘦得不成模样。
他的腭骨高耸,双目深陷,顿下又是稀稀拉拉的一小撮黄黄的胡子,总让人要想起”青黄不接”这个词,手中是一柄很细很长的剑。
中间则是一个模样极为和善之人,似乎像是一个财神爷,贴在灶台上的那种。
看着他,你便会不由自主地想他会不会说一句:“恭喜发财!”但他手中的兵器却已破坏了这种形象。
他的兵器是一根银鞭,银鞭银光闪闪,灿然华丽,但鞭梢上却有无数倒勾!
倒勾泛着黑光,勾住任何地方,都不是好受的-而最左边的人则是络腮大汉,满脸横肉,他的手中死死地抓着一对流星锤。
本是有点大的流星锤在他手中,便显得很小了。
剩下的那个人则是一个女子。
没有人能够看出她的年纪——至少,柯冬青不能,游雪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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