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佘琅与沈博毅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两人竟然说得很投机,相互之间惺惺相惜,颇有相见恨晚之意。沈博毅原先完成了近四分之三的大理木雕地图,被山贼给毁坏了!一路上,他趁着夜晚宿营的时间,点着松枝,对着篝火,凭着他超人的记忆力,将那被山贼毁坏的木雕地图,重新雕刻出来,并将这一路上看到的这段地形也雕刻下来。
这时候,佘琅和刀白凤通常会陪着他闲聊。夜深时,还会在篝火上烤些野味做夜宵,沈博毅和佘琅都很能吃,这一点他们也相似。刀白凤熬不了夜,常常靠在佘琅的身上睡觉,而佘琅总是要另外为她多盖一层衣服,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相互依偎,相互取暖。这一温馨场面,看得沈博毅羡慕不已,感叹道:“佘大侠对尊夫人真好。”
佘琅笑了,轻声道:“她是我娘亲!”
“啊!”沈博毅即惊讶又感动,虽然没有见过她的脸,但他听刀白凤的声音,可以感觉出她还很年轻。他站起来拿出衣服递给佘琅道:“给你|娘多盖一层衣服吧。”
“谢谢!”佘琅道。
沈博毅笑道:“这衣服还不是佘大侠给的呀。我去那边方便一下。”他的笑容有点悲凉,说完就管自己离开,来到一个佘琅都看不到的角落,埋头哭泣。佘琅对母亲的情意,刺激了他对亡母的回忆,让他不可抑制地悲从中来。
在这一路上,为了让沈博毅便于绘制地图,遇到高山时,佘琅特意背负着他登上高山之巅,让他俯瞰周围的地势地形。因为他的速度太快,来来去去也无需花费太多的时间,等他们下来后,那些随行的人们才如蜗牛一般挪动了一小段路程。
不仅如此,期间遇到险峻难行的悬崖或深谷,佘琅还不畏其烦地将他们一个个背着直接飞掠过去,将众多的包袱也一次次来来回回地运送过去。若是绕行,他们需要的时间更久,行进会更慢。
沈博毅羡慕佘琅的绝妙轻功,有一次,开玩笑道:“我若有佘兄弟这般的好轻功,十天半月就可以跑遍大理的每一处地方。”
佘琅也开玩笑道:“沈兄若有兴趣,就拜我为师吧。”说出来,才觉得这话有点对他不敬,正要道歉。却见沈博毅倒头就拜,愣是让佘琅反应不过来。可话已经说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答应他愿意教他轻功,但拜师就可以免了。
沈博毅感慨道:“虽然我的年纪比师父大,但我这条命是师父所救,宛如再生父母,纵使您不愿收我为徒,我叫您师父也是理所应当的。”佘琅见他怎么说也不再与他酸腐客气,爽快地答应下来。
佘琅拿下面罩对他道:“既然你愿意拜我为师,应该认识师父的模样。”他那年轻英俊的外貌,还是让沈博毅感到脸红:“原来师……师父,那么年轻啊。”
“是不是后悔了?”佘琅微笑道。他连忙道:“不,不,不是!是徒儿感到惭愧……”
“学有专攻,你饱读诗书,若是说起经书子集,诗词歌赋,你就是我的老师了。”佘琅诚恳道,“不是我好为人师,而是本门武功概不外传,我若不收你为徒,将无法传授你武功。这个,希望你明白。”他居然好意思说自己不好为人师?
沈博毅想起自己以前考了三次都未能考上进士,心里惭愧不已,羞赧道:“师父谬赞了,徒儿愧不敢当。不知我们是属于什么门派?”
“逍遥派。”佘琅答道,他见沈博毅既然拜他为师,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但要求他保密。
沈博毅听了更是震撼,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师父居然是大理王子,一位王子居然肯背负这些身份卑贱的奴隶土著民?!他对佘琅又多了一份敬重,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身份颇为尴尬。
他的表情落在佘琅的眼里,佘琅心知肚明,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我绝不会让你去做有损大宋民众的事。”沈博毅这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好在沈博毅对易经竟然颇为精通,比佘琅好许多,佘琅对易经的记忆与理解主要来自段誉的记忆内存。结果,沈博毅对凌波微步的步伐变化一说就记得,但一练习起来就有些显得笨拙许多。
实际上沈博毅也有一定的武学根底,他已经练习得很不错了,只是欠缺内功修为而已。佘琅之所以觉得他练习起来显得笨拙许多,完全是与母亲和自己对比产生的感觉。
由于路上欠缺平整的场地,沈博毅也无法专心练习凌波微步。
又是到了宿营的时间,那些土著砍柴火,整理营地,都做得井然有序,快速妥当。佘琅乘着闲暇,对沈博毅道:“安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沈博毅很听话地坐到他的面前,这几天都是佘琅为他换药,清理伤口。两人之间的情感已经到了心照不宣、无需客套的境界。
这时,刀白凤总是很默契地去端来一竹筒清水,往里面加点食盐。
佘琅用盐水将已经干结的药膏濡湿,问道:“你背后的伤痕有些应该是陈年旧伤,这是怎么弄成的啊?”
“这……师父,还是别说了吧?”
“不成,你的事就是为师的事,不用担心,这里除了我们三个能听懂,他们根本听不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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