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四人说了,断三刀知道,陆庭只要买一些奴或雇一些人,很容易就把摊子支起来,可他舍近求远跟无衣堂合作,还把大头让给无衣堂,就是想为无衣堂办点事,帮无衣堂那些老兵做一点事。
让四人来餺飥店练手,也是为了四人好,真为了省事,直接聘请那些有经验的人手就行,哪里要这样麻烦。
“好那干,干出一个样子给那些瞧不起你们的人看,接下来没人再来测试,一切都靠你们,对了,晚些会有人跟你们结算,告辞。”陆庭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径直走了。
断三刀他们不是小学生,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很多事他们都明白,有时拉不下面子而己,没人喜欢听别人说教,点到即止就行。
“好了,前面耽搁了不少,大伙好好干,不能让姓陆的小看,也不能让张老大失望。”血猴给大家鼓劲。
独眼脸色有些严谨地说:“别忘了,无衣堂还有很多人等着看我们笑话呢。”
“说不定王爷也在看着我们。”老火慢悠悠来一句。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什么话也不说,一个个开始认真起来,弄餺飥的弄餺飥、收拾的收拾、拉客的拉客,各自忙去了。
天快黑了,福至把一个钱袋交给陆庭:“公子,这些是无衣堂的人所用材料的钱,对了,还有打破二个碗一个碟的钱,一共五百三十七文全在这里了。”
陆庭拿过钱袋,用手抛了抛,点点头说:“第一天能有这样的成绩,不错了。”
成本方面,饮食大约可以有五成毛利,现在人工和店租不用出,利润可以上升到七成左右,也就是说,断三刀他们今日大约赚了七百文左右,平均一个人有一百五十文进袋。
再加上张横答应的五十文,每个人的收益不少于二百文。
不少了,陆庭在秦王府谋了一个无衣堂主事的职位,月钱也就六贯,一天也就二百文而己。
“公子”福至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个问题,小的不知该不该问。”
“问吧。”
福至好奇地说:“公子,为了培训他们,花了不少钱,反正是拉拢,那么多钱都花了,何必再收这五百多文钱呢。”
“这钱是不多,但是收下是对他们的尊重,信不信,他们一定乐意交了这笔钱,此刻他们应该很高兴、很自豪吧。”陆庭一脸自信地说。
陆庭猜得没错,无衣堂内,断三刀、血猴、独眼还有老火,每人提着一大包胡饼还有一些点心,招呼平日跟自己交好的人,一边吃,一边口沫横飞地说餺飥店的趣事,有人取笑也不怒,要是听到人有夸,那脸笑得像花一样灿烂。
第二天,都不用陆庭微催,也不用派人去接,四人一大早主动开店,早早做起了买卖,起得早,态度也有转变,当晚交到陆庭手里的钱破了一千,有一千零十三文,差点翻番,除了耗材,还额外交了一百文的租金。
福至说,这是断三刀主动提出来的,还说交这钱可以心安理得一些。
第三天交了一千三百八十文,再次创了新高,据说是空闲时血猴主动跑街,看看谁家需要餺飥,他送货上门,多了不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