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被叫做老胡的船员冲了出来,挡在了孙二炮的身前连声道:“别,别开枪,小同志,他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让我和他说,让我和他说。=全=本=小=说=网=”孙二炮瞪着眼睛吼道:“有什么好说的!你让开!不然连你一块枪毙!”
没想到已经看出孙二炮是真的火了的老胡不但没有躲开,反而一下子抱住了孙二炮的枪,噗通一声跪在了甲板上,声泪俱下的道:“小同志!小同志!他也有苦衷,别开枪,我们这趟出来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他家里有孩子,有老婆还有父母,他要是死了,他们一家的日子可怎么过!让我和他说,让我和他说,他不是不懂事情的人,给我点时间……”
孙二炮有些不知所措,扭过头去看陈阳,陈阳冷冷的哼了一声,道:“看什么,小心警戒。”
老胡对年轻船员道:“水生!你怎么这么糊涂,难道你不知道,就算是投降,难道他们就不杀人?咱们船长只是拒绝了他们改航向,就被他们砍掉了脑袋,现在他们死了人,如果投降……”
被老胡称作水生的年轻船员带着哭腔打断了老胡的话:“别说了!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能让这条船毁掉!为了这条船我欠了很多的钱,假如这条船没了,我拿什么抵债!”
“水生!没有了命有再多的钱又能怎么样!”
“你不懂的,我死可以,但船不可以没,假如船没了,我老婆以后怎么活,我的孩子以后怎么活,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把枪给我……”
“水生,来之前我就说过,大海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可是你不信,我给你们家做了十几年的工夫,看着你长大,上大学,娶老婆,我能欺骗你吗?相信我,别投降,投降的下场只会更惨……”
“闭嘴!闭嘴!你凭什么说这些话!”水生歇斯底里的叫道:“老胡,你是嫉妒对不对,你是想我船被打烂了,然后我家就变的和你家一样穷了对不对!你滚!滚远点,这是我的船!你凭什么指手画脚……”
就在这时,船下传来了敌人恼怒的喊叫声,水生连忙回过头去与敌人交谈,老胡似乎也能听懂对方的话,神情变的不自然起来,陈阳斜了一眼孙二炮,低声道:“小心点,事情有点不对头,假如他们有异动,就杀掉他们。”
双方的对话变的越来越急促了,就在这时,老胡忽然冲到了船舷上一把将还在和敌人交谈的水生拉了下来,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枪响,老胡的胸前瞬间开了个洞。紧跟着,敌人的pm机枪吼叫了起来,无数的子弹像闻到了臭味的苍蝇般扑了上来。
水生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压在他身上急促喘息的老胡,有些不知所措,而陈阳和孙二炮虽然将一切看在了眼里,却实在没有时间去看,陈阳怒吼了一句:“如果不想死就*滚进船舱里去!”随后对孙二炮急道:“马上想办法,他们已经急了,时间拖长了只怕这船……”刚说到这里,陈阳一眼就发现船尾窜上来一道人影,抬手开枪,敌人倒地。
“手雷全部扔出去!凭感觉扔!让他们先闭嘴!”陈阳叫道。随后,孙二炮和陈阳两个人将从几名武装份子身上缴获的手雷投了出去,在巨响中,敌人的机枪哑了。
借着机会,陈阳和孙二炮两个人窜了起来,两颗枪榴弹射了出去,轰然巨响中,一辆小艇被炸的粉碎,而另一支小艇的虽然没被击中,却也被掀起的浪头掀翻,几名武装份子正在水中挣扎。
手中的枪在怒吼,眨眼间,海面上已经没有可以活动的武装份子。陈阳谨慎的注视着海面,叫道:“悍马,小心警戒。”说罢,转身走向了靠在船舷旁的水生,在水生的怀里,老胡的胸口正急速的起伏着。
陈阳迅速的检查了一遍,冷冷的看了一眼水生,对老胡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说罢,走到了一边的船舷上做警戒。老胡似乎明白了陈阳的意思,嘴角挤出了一丝难看的微笑,断断续续的与水生说起了话来。
水生的目光有些发直,看着老胡起伏的胸膛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听着,而老胡的话说的越来越缓慢,思绪也变的有些飘渺,有些话根本就毫无头绪。而陈阳此刻正愣愣的望着海面,心里不停的思考,到底是什么力量,使得老胡这个只知道跪地求饶的人有勇气冲上去?舍己救人?纯粹的意外?陈阳不清楚,但是陈阳明白,这个叫老胡的人,是一个烂好人。
老胡死了。
临终时候说的什么陈阳没听,也不想听,不过那个水生倒是哭的很凄凉,这让陈阳和孙二炮想骂娘。回到岛上,将刘福贵弄醒送回到渔船上,陈阳和孙二炮拒绝了船员们的食物和水,继续回到岛上进行生存考验。
渔船已经走远,抚摸着手中的an94,陈阳忽然问道:“悍马,你说假如有一天,你结婚了,有孩子了,生活的压力全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拼命?遇到匪徒,你会不会投降?”
孙二炮的手指在装着沙林毒气的箱子上敲了敲,瞪着眼睛道:“放屁!是狼到哪都吃肉,是狗到哪都吃屎,投降?那*是娘们干的事儿。”陈阳不由得微微一笑:“别吹牛,我看这事儿你干的出来。”
“野驴!”孙二炮瞪着眼睛道:“你欠揍了吧!”
陈阳笑道:“怎么?想比划比划?要不要我让你一只手?”
“好!让一只手就让一只手,来,先把你那只手绑上,然后咱俩开练!”
陈阳不由得满脸黑线的竖起中指道:“我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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