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的父母已经死了,名字我已经忘了,这世上已经没人记得你了。
——为什么?只是因为我觉得有趣而已。
——我暂时还不想处理掉你,但你要听话。
聂枣静静站在,视线没有一点生气的平滑落在远处,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是,令主。”她回答。
尽管令主知道自己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杀掉武功平平的聂枣,可他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他很了解这个人,和她的韧性。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试图摧毁她。
“好的,跟我来。”
聂枣跟在令主身后。她没有跑,当然也跑不掉。
从石室出去后,是一条很长的石头回廊,没有什么景致,两边有一些房间,门关着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这里大的像迷宫。从其中一个通路出去,直接通到了令主的寝殿。
那是鬼都里另外一处显眼的建筑。
前殿是鬼都人交任务的地方,所有人都很熟悉。
后面隔着重重帷幕则是令主的寝殿,不过去过的人很少,聂枣有幸是其中之一。
之后的几天,令主给聂枣戴上了镣铐,囚禁在这里。
“水。”
“是。”
锁链的声音在空气中空荡荡回响,聂枣曲双膝跪在软垫上,颤抖着手将水斟满,再将白瓷杯轻轻放在令主的桌上。链条不小心撞击到桌角,响声更大。
这些镣铐并不算太沉重,但刚好能限制人行动,除了一些简单的举动,她做不了别的。
“墨。”
“是。”
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两侧,聂枣垂下臻首,轻轻打着转研磨,她的视线好像已经停留在砚台上,甚至连咫尺间令主在写什么都完全不感兴趣。
空气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说点什么。”令主突然道,“你恨我么?”
“不恨。”
“哦?也是。”令主嗤了一声,又道:“对了,忘记跟你说,公子晏他没事,我抹去了他那时候的记忆,他现在正在到处找你,他以为你没回来。”
聂枣“嗯”了一声,没有其他的反应。
她好像已经忘了公子晏是谁。
原本令主的寝殿里还点了香料,那是用来麻痹和软化神经的,但从昨天起,他已经去掉了那些。他不悦地甩开手中的笔,羊毫笔滚了几圈落在地上一声脆响,点点墨汁溅在聂枣的衣衫上,可她毫无反应。
“你知道一个无趣的玩物的下场吗?”
令主突然说。
聂枣好像突然才苏醒过来,她站起身,看向令主:“那我给您跳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