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令主说,“替我研墨。”
聂枣只好耐着性子替令主研墨,看令主提笔转腕,在纸上书写什么,离得近了,聂枣才发现令主的脖子上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红痕,回忆起走时令主脖子上戴的纱巾,以及他递还给她的薄刀,聂枣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令主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眸道:“猜得没错,你想杀了我。”
聂枣研墨的手颤了颤,一滴墨点飞溅出砚台,正落在令主的纸上。
“属下……”
感觉到聂枣的不安,令主又道:“随口说说。”
被愚弄和戏耍的感觉再度涌上来,这种游刃有余玩弄着他们情绪的做法,正是令主最擅长的,聂枣动了动唇,道:“属下惶恐。”
聂枣继续磨墨,半晌,她突然道:“令主,听说我长得很像一个人。”
令主突然抬起手,捏住聂枣的下巴。
“谁跟你说的?”
“只是听人说,真的……很像吗?令主是因为这个……才一直对属下亲眼有加吗?”
说出亲眼有加这几个字时,就连聂枣自己都觉得汗颜。
令主却笑了,笑容冷似千年寒冰:“如果我长得像柴峥言,你便会对我亲眼有加吗?”
光是想想这种假设,聂枣就觉得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她强笑道:“属下失言了。”
令主放开了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
白芍几天后也回来了。
一见到聂枣,她便兴致勃勃问道:“都说你勾搭上令主,要做第二个倾夕,是真的还是假的?早先年末评定我就想问你了,可没逮到机会……快说快说!你没看这几日,就连红袖也反常的客客气气的,想来是怕得罪了你。”她拽着聂枣的袖子,脸上的八卦之情溢于言表,“你到底是怎么勾上令主大人的?”
“没这回事,只是传言。”
白芍立刻露出一脸失望:“那令主干嘛突然对你这么好?这种殊荣从前可只有倾夕有。”
好?
简直和红袖说令主宠她一样令人匪夷所思。
“令主怎么想的我又如何知道,相信我,这件事我和你们一样茫然。”聂枣按着额头,苦笑道:“我好像失去了年末评定那段时间的记忆……白芍,你说,如果一个人记忆被封住,那么入她的梦里能不能看到那些被藏住的记忆。”
“不知道,我又没试过。”
“那有没有能勾起遗忘回忆的香料来?”
白芍想了想:“这个倒是有,叫魅匣,我可以试试看。不过这种香料比较难配,我手头没有现成的,得过几日才能弄好。”
“无妨,我可以等你。”
等待期间,聂枣去了一趟揽月楼,她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但仍一无所获,什么也想不起来。
回来的路上,不巧,遇上了红袖。
四下无人,对头狭路相逢。
红袖艳色倾城,目光复杂。
她既没找她茬,聂枣自然不会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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