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传来极其惊惶的声音:“出去,出去……”
“白芍,怎么了?”聂枣一愣,当即推门进去,“我是聂……”
白芍穿着一身像是几天没洗过的衣服,头发蓬乱,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一副无比惊恐的模样,周围的东西散乱,桌子椅子花瓶茶壶都被砸在地上,碎屑残渣遍地都是,乱得一塌糊涂。
聂枣定了定神,走进白芍,谁知道白芍见她走进,发出极其惨烈的尖叫声,两只眼睛瞪若铜铃,里面俱是虚蒙的恐惧。
当机立断,聂枣跨前一步,一记手刀将白芍打晕。
白芍应声软绵绵倒在地上。
从回鬼都到年末评定都一直没有见到白芍,聂枣还以为是她懒得来,没想到……
将白芍放平在榻上,盖好被褥,聂枣出门便去找大夫。
鬼都内有自己的大夫,医术虽及不上莫神医,但与城中一般的大夫也差距不大,不过几乎都为女子罢了。
大夫看过后说白芍只是精神不济,多日未进食体虚,身体休养休养就好,聂枣才松下口气,幸亏她记得来看一下,否则白芍恐怕就是死在这里也无人知道。
有照顾昏迷不醒柴峥言的经验,照顾个白芍自然不在话下。
替白芍净身换衣,又喂下去半碗粥,聂枣才歇下来。
白芍的房间和她不一样,里间的柜子上放了琳琅满目的小瓷瓶,还有些装蛊的小石盒,此外聂枣还知道白芍有个密室,专门用来配药配香料的,不过她没去过,也不知道在哪。聂枣在柜子上看了一会,实在辨别不出哪个是魅匣,只好作罢。
两天后,白芍总算醒了。
聂枣忙问:“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白芍又恢复了那副恐惧而神情恍惚的样子,见她又要尖叫,聂枣连忙捂住她的嘴。
未料白芍伶牙俐齿一口咬在了她的手上,聂枣吃痛,只好放开手。
白芍立刻缩到角落,捂住头。
聂枣越发想弄明白白芍到底为何才变成这副模样。
她再次打晕白芍,在白芍的房间里一寸寸找过,最终在白芍的床板底下找了那个密室,一进去里面就扑面而来的诡异气味,地上倒着瓶瓶罐罐,而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一本簿子,上面清楚写着白芍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
白芍早聂枣些日子回到鬼都,便一直在密室里研究如何入梦。
她胆子比聂枣预料的大多了,几次任务她都用了这个法子,收集了不少资料和成果。
待魅匣配好之后,她干脆在自己身上试验。
大抵是中途出了问题,白芍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等白芍再次醒来,聂枣拿着那个簿子,将上面的内容念给白芍听,希望白芍能有反应。
白芍一听,立刻尖叫起来,冲上去从聂枣的手里夺过簿子,转头又缩回角落里。
聂枣简直无奈了。
她叹了口气,坐在地上,突然听见白芍说话,那是恢复冷静的白芍的声音:“密室桌台下第三个柜子里。”
“什么?”
聂枣忙转过头,但白芍已经又变回了神志不清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声音不过是错觉。
将信将疑,聂枣还是进密室里,找到了白芍所说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