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思议。
但既然老天让柴峥言苏醒,不试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阿言,你有想起什么么?”
柴峥言躺在床上,轻轻摇头:“抱歉,我实在……”
“没关系。”聂枣将熬好的药送到柴峥言手边,“慢慢想,总能想起来的。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柴峥言端着药,温润的眸中愧疚之意更甚:“真的十分抱歉,你照顾了我这么久,我竟想不起来……”
还是那般好脾气,只是聂枣总无端想起令主假扮时的柴峥言。
将满腹的柔肠咽下去,聂枣淡淡笑:“来日方长,我不急。”
饭菜药材可以叫下人去买,柴峥言的衣物聂枣却不想假手他人。
在成衣铺子挑了许久,聂枣才选了一件青缎长衫,一件雪锦长袍。
提着买好的衣物,聂枣路过铁铺,抬眼望了望里头放在的兵器,一丝怅然缓缓升起。
晚饭后,聂枣将买来的枪放到柴峥言面前。
柴峥言盯着枪看了一会,有些发愣。
聂枣摩挲着枪身,道:“你以前……很喜欢用枪。”说完便将之递给柴峥言。
柴峥言接过,那曾经惯于握枪的修长手指摸着枪,目光柔软,半晌,他道:“谢谢……我好像有一点印象。”
“真的?”
柴峥言点头:“觉得很熟悉。”
“那就好。”
聂枣道,却不知该开心还是伤感。
他不记得她了,却还记得枪。
枪确实让他觉得熟悉,而且亲切。
握着枪时,便仿佛身体充满了力量,那种安心感难以言喻,但……
柴峥言抬头,视线扫过眼前女子的神情,心口无端痛了一瞬,脱口道:“你……我也觉得很熟悉。”
聂枣闻言,倒是愣了一下,才笑道:“多谢你的安慰。”
站起身,聂枣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想用它的话,就先把身体养好吧。我一个弱女子,若是被人欺负了,还指望你保护呢。”
“有人欺负你?”
聂枣忙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说说。”
柴峥言的眉头微皱:“你之前说离开是因为那个令主,他……”
“他找不到我们的。”聂枣面不改色的扯道,“你就在这安心养伤就好。”
她手头还有些现银,节省点,撑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
***
那之后没多久柴峥言就能下床了,虽然恢复的慢了些,但脸色瞧着也比病中好了许多。为此聂枣特地买了不少炖鸡炖鸭来给柴峥言进补,柴峥言没胖多少,她脸上倒是长了点肉。
一次,聂枣买东西晚归回来,看见柴峥言站在院子里等她,门廊上点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