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幺妹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第五章
苏玉丝毫不担心会苏逍会被父亲如何惩罚,苏老将军虽然是出了名的老兵痞,但管教起苏家兄妹几人却从来不会过火。即便苏逍向来记吃不记打,但每次被管教完毕也只是捂着心口说父亲又伤了他幼小的“自尊心”,身上却从来没受过什么伤。
忆起上一次大哥头顶夜壶跪祠堂的样子,苏玉忍不住偷乐,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出府看到秦砚时,变成了一阵惊讶。
秦砚抱着个小木箱站在苏家大门口,神情淡漠的注视着苏府大门,初夏微风拂过纯色衣袂,乌黑的发,月白锦衣,美得像是一幅清冷的水墨画。
不知秦砚在此处站了多久,苏玉出了府门,疑惑走向他,正要开口问秦砚为何站在此处,却见秦砚视线终于从苏府大门扫向苏玉,先是一眨,一闭一睁间似是才看到苏玉,绽出一抹苏玉平日里最常见的温润笑容:“苏二小姐。”
苏玉欠身行礼,问道:“秦大人怎么会在苏府门口?”
其实自方才走近看清秦砚怀中抱着的那个木箱时,苏玉就大致明白了原因。那木箱是秦砚学医时他的师父亲手做给他的,听说木质来历颇为不凡,百年石椎木,木质稠密,纹理细腻,防潮防蛀。秦砚身为太医令,往日里为百官出诊,必定要带着这个医箱装医药器具。
今日秦砚应是来为自己换药,怕自己在校场里躲着他,所以特意在苏府大门外等候。
果然,秦砚将石椎木医箱打开,拿出一个碧绿色的翡翠药瓶,回答道:“既然下官承诺照顾苏二小姐手伤直至痊愈,就必定全力而为。昨日因为条件所限,仅是将伤口粗糙包扎了一下,下官心里实在难安,于是归至家中,特意照着师父留下的药方连夜配制了一副去腐生肌的药,想着越早为苏二小姐敷上,见效越快,便清早就在这里等候。”
苏玉自然不会问他既然清早便等在这里,为何不命人进府叫她。如今秦砚在苏家的名声可不太好,看到秦砚在门口,怕是都不会有人愿意来开门。秦砚是个聪明人,明白其中道理,想必也不会赶着上门让别人扫面子,等在这里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苏玉有一点不甚明了,那便是秦砚为何对自己手上这伤口这么上心?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因为苏玉受伤全都因他,所以才全心全力?
以秦砚向来无利不早起的性格,苏玉不信他的目的会如此单纯,而秦砚真正的目的,只要他不说,苏玉觉得自己绝对猜不到。
从秦砚手中接过药瓶,苏玉开口道:“室外杂乱,怕是不能在这里换药,不如到了校场再说。”说罢,四下张望,“秦大人不也要去校场,马呢?”
“下官家中的的那匹老马不比苏家战马,昨日从校场来回一趟便两腿一伸再跑不动了,是以下官清早等在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苏二小姐行个方便,允许下官蹭个马车一同去校场。”说罢,秦砚露出欲言又止又耻于出口的羞涩模样,一张白皙的脸庞竟然还红了红。
“……”看到秦砚这幅样子,苏玉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苏玉知道秦砚身为太医令,官饷确实不少,可他平日里衣食住用样样精细挑剔,再加上他还喜欢时不时在凌安城门口以义诊之名赚个好名声,被说成两袖清风囊中羞涩也不为过。
凌安城内一匹好马的价格不算便宜,而价格适中的驴和骡子……苏玉看着秦砚站在苏府门口,负手而立,容色清华的模样。
“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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