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成三角之势,看似去哪里距离都差不多,去哪里都可以。但以睢阳王的狡猾程度,当初私通胡国残害苏家军已然让他占尽了便宜,此时的他自然会见好就收。此刻出兵加入战局并不明智,睢阳王必定会看着胡国与我们斗得两败俱伤,最后好坐收渔翁之利。”
“没错。”苏世清接了秦砚的话道,“而凌安城这边,睢阳王安营在此便是在扰乱我们的视线,若是我们慌了手脚将萧山军其余的兵力派去支援边关,睢阳王便可一路挥兵向凌安进军,若我们放手边关战事不管,睢阳王还有可能在两国战役之后拣个便宜,一举进攻我们在边关的萧苏大军,毕竟到了那时候我们的军队刚经历完一场战事,正在疲软的时期,相比于按兵不动的睢阳军来说处于劣势。”
“这挨千刀的乱臣贼子!”太后抱着小皇帝的手紧了紧,咬牙怒道。
原本已经在不安扭动的小皇帝似是被他母后的怒气所吓到,清澈见底的小圆眼眨巴了一下,随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秦砚见太后因为愤怒并没有安慰小皇帝的心思,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从太后的怀中接过小皇帝,动作娴熟地轻拍着他不断挣扎的小身板低声温柔哄道,“好了,乖,不哭了。”
苏世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沉默着没有说话,似是早就习以为常。
“殿下不必如此急躁。”秦砚一面轻轻为小皇帝擦拭着柔嫩小脸上挂着的泪珠,一面对着太后道,“就像我们方才说的不能派出援兵一样,只要我们不动,睢阳王便会被我们限制住不能动。即便他真的决定趁乱进军凌安,我们一有各县郡处的关卡,二有萧山军与御林军,又有何好担忧的?”
“哀家是不喜被人逼得陷入被动。”
“臣明白。”秦砚轻轻抚了抚怀中小皇帝的小巧玲珑的耳朵,这个动作他以前常常对小皇帝做,摸完了他便会笑,百试不爽。
果然,小皇帝在秦砚的抚慰下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最终哽咽着打了个嗝,哼哼唧唧了两声,一面咧着嘴一面嘬着手指吃了起来。
秦砚将小皇帝恭敬地递给了太后:“其实这么说来睢阳王又未尝不是因为我们是否出兵陷入了被动?在这场战役里早已没有抢占先机的说法,只能稳步取胜。”
太后轻轻擦了擦小皇帝还有些湿润的眼角,却并没有将他接过来,反而冲着议事厅的大门唤了一声:“来人。”
大门被无声地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宫装的侍女。
“皇上饿了,将他抱下去让乳娘去喂罢,切忌不要再喂多了。”
“是。”那侍女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从秦砚怀中将小皇帝接了过去,抱着他关门出去。
苏世清自那宫女进来目光便带着探究之色地盯着她瞧,直到那宫女出了门,太后才问道:“苏将军神情如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苏世清收回了看着那扇门的视线,抚了抚胡子道:“臣看方才这宫女与前几日的宫女并非一人,想到前一阵子阿玉进宫后,回来对臣说太后宫中有内应,臣猜那细作应该是睢阳王的人罢?现在她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