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的表情比秦砚还要无辜道:“萧将军回来你便同他一起住,为何会有此一问?”
秦砚一本正经道:“萧将军是主将,而我只是一个监军,自然没有资格与他同住一间军帐,这样不但会影响他处理军务,在外人看起来也不成体统。”
苏玉显然没有被秦砚这句话唬弄住:“你与萧将军不是关系很好?只要萧将军自己不介意,又哪里会有人说三道四?”
秦砚继续道:“但毕竟我们二人军职不同,同在一个军帐中处理起军务来,必然会相互影响。当初萧将军会将我与苏少将军分到一个军帐,最大的原因便是苏少将军在外执行军务较多,而我的职责多为处理文书,两人互不干涉影响。”
秦砚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听起来便像是事实,而这也确实是萧致彦当时分军帐时给出大家的理由。
不过秦砚太过了解萧致彦这个人,给出的理由越冠冕堂皇,其中的内情与理由便越不一致。只怕萧致彦当时心中一来想的是自己一个人霸占一个军帐更加逍遥自在,二来便是看苏逍与秦砚在出征一路上不太对盘,秦砚不好过,萧致彦有好戏看,心里便会更加舒服,自然便十分欢喜地这两人分在了一起,美其名曰让秦砚趁机缓和与苏逍之间的关系。
萧致彦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却没料到这一个月的时间下来,苏逍与秦砚二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倒是他自己与苏逍每日里一见面必打一架,换成了秦砚在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好戏。
秦砚想到这里,面上的表情依然一派认真,眸中却滑过一丝愉悦笑意来。
苏玉细细打量着秦砚的面容,眯了眯眼睛。
第一百五章
因为不确定苏逍与萧致彦究竟什么时候带兵归来,是以秦砚最终也只是将自己晚上就寝所用的一应物事搬到了萧致彦的军帐中,晚上去萧致彦帐中住下,白日再回到军帐中处理军中事物。
这一日入夜,萧瑟的秋风在帐外咆哮,似是将秋蝉的的鸣泣之声也吹得簌簌发抖了起来。而原本一片漆黑的军帐之内,矮桌前的蜡烛倏然被人点燃,昏暗的烛光摇曳,照亮了桌前那人的轮廓,一双清澈潋滟的眼眸在烛光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明亮。
苏玉自点燃烛火后便一直伫立在矮桌前未动,垂了眸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方才苏玉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只觉得阖了眼眸,便能看道那日在校场之上张奇一脸愧疚将秦砚所配的药递给自己的模样,如此反复了半晌,张奇的声音已然回荡在耳边,苏玉的困意反而被磨没了。
轻叹了一口气,苏玉索性披了一件衣服起身,打算从秦砚带来的书中随便拿一本读读打发时间。
秦砚平日里极爱读书,苏玉依然记得前年乞巧节时与他在家中晒书,仅是书房中的书两人便花了大半个早晨才全部搬空。待到将秦砚所有的书全部整齐铺在院中时,日头已然转到了西边,两人忙活了大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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