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以后不会就这样下去吧?”元非静哭兮兮地问。没好看头面,没好看衣服,说不定还得亲自做杂活?她不要啊!
黄素当然也不想。“没事的,”她安慰女儿,“咱们还有非武。只要非武能出人头地,咱们还怕过不上好日子?就是要撑过这几年了。”
元非静娇生惯养,一身大小姐脾气,委屈那是一日也受不得。此时听母亲说几年,她头皮都麻了。只可惜,她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继续哭。
黄素自己心情也高昂不到哪里去,两人便抱着流了一会儿泪。等这阵子难受劲儿缓过去,元非静忽而想到了另外的事。“那偏房的那个呢?”她仰起脸问黄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
从称呼就可以看出来,黄素对节夫人的态度直接导致元非静对庶母也一屑不顾。
“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能顾得上别人?”黄素立时竖起眉毛,哼了一声。“你可别过去沾晦气,”她嘱咐女儿,“不然肯定会把倒霉劲儿沾到身上。”随后,她便提了提节夫人蓄意让元非晚染上水痘的事情。
换成是平时,元非静一定会兴奋大呼干得好。但这个结果直接导致她们没钱花,她也就觉得这事不太好了。“蠢货就是蠢货,”她不屑地道,“做了就做了吧,还被人发现了!发现就发现了,还害得我们跟着倒霉!”
“谁说不是呢?”黄素也这么认为。反正她想讨好大房也还不及了,那又何必为大房打抱不平?白白浪费时间和口水。
只是,就算嘴上过足了瘾,四面楚歌的境况也不会因此改变。黄素和元非静说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只能继续食不下咽。
再来说别院。
下午元非晚带着茶点回去时,路上正好看见马球场上十分热闹。她不免庆幸了下自己上午已经去过,没和一大堆人撞上。
而提到马球,她脑海里就立刻跳出一张不苟言笑的英俊面孔,不由有些意外。
说起来,德王殿下今天下午没有出现?这是回去补觉了,还是对方已经离开?虽然只是两三天的功夫,但她竟然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元非晚不由失笑。看起来她这日子过得实在太平淡,以至于一点细微的改变都十分在意。反正她本来就弄不清德王殿下的意思,那就随对方去呗!以目前的情况,考虑王妃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
这样一来,元非晚直接就把这事抛诸脑后。等她回到别院后,就更想不起这茬了——因为顾东隅似乎和元光耀约好了一样,提前放学。元非永兴冲冲地跑回家,没看见她,已经发了一通脾气。若不是水碧还在,劝他说姐姐很快就回来,指不定他已经冲去县城了。
所以一见马车,原本扒在围栏上的元非永便蹬蹬地跑了下来。“阿姊!”
元非晚刚一露头,就看见自己小弟顶着两只还泛着红的大眼睛。“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害臊不?”
“你不是答应我,会在家里等我的嘛,阿姊?”元非永还有些抽噎。
元非晚下了马车,就把那个脑袋揉了揉。“谁说不是了?我只是去了一趟翡翠楼。”
“翡翠楼?”一听见吃的,元非永立时破泣为笑,眼睛闪闪发光。
真是个小吃货!元非晚忍不住点了点小弟的额头。“赶紧上楼,先吃一块!”
“一块?”元非永的眼睛跟着谷蓝手里的食盒打转,讨价还价:“那也太少了吧?”
“顶多两块。”元非晚不客气地道,“你还要吃完饭呢!”
元非永不依了。“姐——再一块,三块,好不好?”
这娇撒得,边上所有人都忍俊不禁。他们在元府里的时候,哪儿有这么轻松的气氛?果然,只要甩掉那些拖后腿的,日子就会好过得多!
而下午消失不见的萧欥,并不是不告而别,而是回客栈休息去了。他估摸着元家的那些奇葩亲戚不会轻易消停,晚上可能还要守夜,便提前做好准备。虽然卢阳明和公孙问之还没回来向他禀告进展,但有备无患,不是吗?
等他睡了一觉起来,县城里已经华灯初上,两个下属也回来了。
“七郎,先用饭还是先出门?”见萧欥下楼来,卢阳明便问了一句,语气依旧促狭。
“没关系。”萧欥简洁地说。就以嘉宁县的城墙,根本拦不住他!
这话听着没头没脑,但卢阳明和公孙问之一起领会了精神。“去也是好的,”公孙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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