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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这瓶酒我一直放在佛坛上,每天对着它念《阿波罗心经》,今天早上,我在酒里放了砒霜毒,你喝完,立即去死吧!跟这11个死去的郭家成员一起去阴曹地府吧!”
听到二姨太这样说,二少爷脸色立时一变。
他看了一眼酒杯里晶莹的酒液,又看了一眼二姨太。只见她一脸凶相,不似说假。
坐在二少爷身边的二少奶说:“她疯了,别喝她的酒!”说完,把酒杯拿走,放到远离二少爷的餐桌中间。
二姨太这一连串的反常行为和惊人说话,把一众郭家成员都吓傻了。
“哈!哈!”二姨太忽然笑起来,她说:“姓郭的人,不但自私自利贪财好色,还是贪生怕死!哈!……哈!……”
二姨太笑出眼泪来。而二少爷的脸一下子变红。
“二妈!你别闹了。”二少奶冷冷的说:“我们尊重你就叫你一声二妈、二嫲,不尊重你,你不就是一个又老又臭的尼姑!”
“呵!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二姨太用手指擦去眼角刚才笑出来的泪水。然后说:“我知你几十年来,一直好讨厌我!……但我告诉你,我也很讨厌你!”二姨太瞪着二少奶说。
“你在我背后一直叫我老尼姑,你叫得很开心,是吧?不过我告诉你,正因为你这样叫,你的女儿也学着你这样叫,最终就是这样害死了她!”二姨太说。
“你说甚么?”二少奶的背部离开椅背,坐直身体,瞪着二姨太说:“甚么这样叫害死了荧韵?”
提到女儿荧韵的死,二少奶变得很激动。
“你别急!一会儿你就会知道,我会把这件事交代得清清楚楚。”说完,她站起身,拿起酒杯,闭起双目,念起经来。
她念的是佛经。
秦曦汶隐约听到是《阿波罗心经》。
一通《阿波罗心经》念完,二姨太张开眼睛,环视长餐桌一周。
她视线的焦点,是11个空座位。她举起酒杯,说:“姓郭的这么多位,对不起!原本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连累了你们。这是高梁酒,我们东北人都是喝这个。我张桦在这里跟你们饮一杯,总之,阴曹地府,大家一路好走!”说完,二姨太把酒杯送到嘴巴,仰首一饮而尽。
这一番话,听得郭家成员胆颤心惊!
甚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是连累了你们。”
甚么“阴曹地府,大家一路好走!”
二少爷可能没听出二姨太说话里的含意。他瞪着二姨太,眼里冒火。因为酒里没有砒霜毒,他恼怒被耍了。
他伸出手拿起酒杯,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在餐桌上。
“喂!再拿酒来!”二少爷大声的叫道。
自从他的一对金童玉女死后,他就开始饮酒,晚晚都喝,晚晚都醉。
“少爷要拿甚么酒?”菲嫞问。
“威士忌,整支拿来,快!”二少爷大声喝道。
被呼喝着的菲嫞有点慌张,她快步走向酒柜,拿了一支威士忌,放在二少爷的面前。
二少爷拿起威士忌,看到只有半瓶,大叫骂道:“笨蛋!给我拿一支新的来!”
“给我闭嘴!”一把沙哑的声音响起。
众人把目光投向声音发处。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谁来了。
郭老生坐在轮椅上,晓雯护士推着,进入饭厅。
“郭家甚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骗子在叫嚣?”被推进饭厅的郭老生说。
郭老先生来到,站着的二姨太坐回椅子上。
郭老先生坐在轮椅上,护士晓雯推着他,在龚丽、秦曦汶、郭荧诗、郭荧怡、郭荧妮、郭荧慧和二姨太的背部经过,最后去到餐桌的主家座位前。
陆文正移开原本的座椅,让护士晓雯直接把轮椅推进去。
护士晓雯把轮椅的轮销死。
听到父亲叫自己做骗子,二少爷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同样难看的是二少奶。她跟丈夫是同一伙的,都是骗子。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人的脸色也变红。她是龚丽。因为,她觉得自己也是骗子!她身边的秦曦汶却没有脸红。
“张桦……你有事跟我说,是吗?”郭桂同直接呼叫二姨太的姓名。
虽然是跟二姨太说话,但郭桂同没有望她,他的头微微的垂下,一双半开半合的眼睛望着餐桌面。
二姨太没有回答郭桂同的说话,她望向陆文正,问:“文正,今晚的晚餐吃甚么?”
没料到二姨太会问这个,脑里有点混乱的陆文正一时答不上。
想了一下,说:“厨房为二姨太准备了“罗汉斋”和冬菇笋汤。”
二姨太摇着头,微笑的说:“我不是问我的晚餐吃甚么,而是问他们的晚餐吃甚么?”。
“鲍鱼海参汤,双菇扒菜和牛仔肉。”陆文正说。
“也给我来一份,我很久没吃肉了。是甚么味道,都忘记了。快去,文正,叫厨房开饭吧!”二姨太说。
二姨太的说话,吓了众人一跳。吃了几十年斋的二姨太竟然要吃肉。
陆文正望向郭老先生。
开饭,要获得郭老先生的批准。
只见郭桂同轻轻的点头。
于是,陆文正向厨房走去。
二姨太望着陆文正的背影说:“郭桂同!真是要恭喜你,有一个这样好的儿子!”
餐桌前的人,听到二姨太这样说,除了秦曦汶和龚丽外,其余的人都是一惊!
二姨太所说的很清楚,她说陆文正是郭老先生的儿子!
一众郭家的成员脸上浮现惊疑的表现,都把目光投向郭老先生,看他如何回应。
他的回应是沉默。
沉默……即是默认!
看到郭老先生默认陆文正是他的儿子,郭家成员更是惊得目瞪口呆。